鬱城位於偏遠的南方,離京城有數月的路程,就算是快馬加鞭沒日沒夜趕路也得數十日,因此鬱城向來是獨自管理,朝廷對此沒有太多的束縛,這也讓的孔家與老式家族梁家成為鬱城兩霸,彼此分庭抗禮。
談回孔家,孔家老爺只有一位原配夫人,這位孔夫人也是孔老爺的青梅,兩人從娘親的肚子裡就定下娃娃親,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事事都關心彼此,也理所當然的喜結連理。
兩人互相敬重,孔老爺重視官運與外宅,孔夫人則是一心相夫教子,管好內院,兩人彼此聯手協作,將孔府打理的井井有條,這才孕育出現在獨霸一方的底氣。
三人共育有三子,長子孔善年,次子孔熙臨,幼子孔宸朗。長子孔善年從小精通算術,從小隨著孔夫人管理孔家流水,在經商方面有突出天賦,孔老爺對於孩子的培養也是極為豁達,放手由長子在商場上闖蕩,孔善年也沒有辜負父親的厚望,成功帶領著百年不通經商執導的孔家躋身鬱城商行高位,有超越經商世家——梁家的趨勢。
梁家作為精明的商人,向來是不願與人表面結仇,畢竟多一個朋友比少一個敵人強太多,梁老爺也是忍痛割愛將自己唯一的嫡女許配給孔善年,兩家正式成為親家,這關於兩家將在商場上決一勝負的謠言也就不攻自破。
孔善年從一而終的性格繼承了孔老爺,與梁家嫡女兩人舉案齊眉,現育有一兒一女,生活豔羨天仙。
孔家二公子孔熙臨,從小體弱多病,因此孔老爺特地取名熙臨,希望好運統統降臨在兒子的身上,兒子能夠健康成長。
孔熙臨從小就被孔老爺逼著日日強身健體,天一亮便起床打拳、舞刀弄劍,聞雞起舞,日子一長,孔熙臨當真是愛上了刀劍與武術,在突出天賦與愛好的加持下,前不久便進入軍營,跟著陛下欽點的大軍前往西北之地,收複失地。
至於這孔三公子,也就是前不久白言救下的“書呆子”孔宸朗,他是老爺和夫人最疼愛的一個,孔夫人高齡産下他不說,他更是繼承孔老爺喜愛讀書的性格,嗜書如命,兩老商量著明年在家創辦私塾,請京城的教書先生來孔家專程為其答疑解惑,希望孔宸朗能學有所成,以後上京趕考,一舉奪魁,在官場混上一官半職,保佑孔家半百安寧。
白言邊走邊回憶著之前聽聞的孔家傳聞,可從腦海中翻騰的記憶對自己沒有半分益處,接下來的路還是得自己一步一步摸索。
“夫人,孔媽媽來了。”
白言上一次半個身子踏進的正廳現在門口站著夫人的兩個貼身婢女,其中一個正側身向裡面傳話。
“孔媽媽就別在外面等了,進來吧。”
聽到這一句話,婢女識相的退開,孔媽媽也是一臉歡喜,畢竟能受到自己主子如此重視與關心,做下人的都會為之歡欣,只有白言在擔心,這孔夫人可不是好惹的主,一句話便將如此有主見的孔媽媽拿捏,平時對其潛移默化的影響得有多大。
“夫人,虧的您如此關心奴婢,可奴婢還給孔家添麻煩。”
“孔媽媽你真是客氣了,如果不是你管理內院有功,現在孔家必將成為眾矢之的,一人一口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夫人客氣啦,老奴不敢當,只是這個老奴擅自做主買下的男丁不知夫人當下該如何處置。”
三兩句話之間話題便轉移到白言身上,一時廳內一片寂靜,白言低著頭絲毫不敢向上抬高半分,孔媽媽的教誨在腦海中一直回蕩。
“近幾年,我吃齋唸佛,對內院的事早已無心管理,這事你也是好心為之,至於具體的安排,你和大兒媳商討即可。”
“是是是,那老奴先行告退,就不叨擾夫人休息了。”
“這位男丁是不是就是當日救下朗兒之人?”
“正是!”
聽到孔夫人提到此事,孔媽媽是又驚又喜,驚的是過去好幾日,夫人依舊關心此事,喜的是夫人向來記功不記過,這對於白言來說是件好事。
“這位救命恩人不必如此拘謹,孔府不是什麼吃人的地方,我也不是什麼老虎,大可抬起頭來正常交談,我還想當面替朗兒言謝。”
孔夫人說完好一會,白言遲遲沒有抬頭。
就在剛剛,他藉著斜視的餘光觀察著大廳的環境,竟然看到在大廳左側屏風後居然站著一個人在偷聽,只是從白言這一端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孔,不過他不清楚對面能不能看清楚面前的一切。
這次見孔夫人果然沒有自己想的那般簡單,在孔府,隨處可見的都是眼線,絲毫不敢放鬆半刻。
只是令白言不思其解的是,屏風後面站著的人似乎並不怕被人發現,他今天的目標就是盯死白言,視線似乎從未離開過白言半寸。
白言看得出神,根本沒有聽到孔夫人的言辭。
“難道是身體還沒有休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