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姐,我去救人吧!”
白言心中一直有一杆秤在擺動,他衡量著一條命和自己的未來誰更重要,花姐姐剛剛的教誨一直在腦海中回響,他害怕再次落入歹人之手,他害怕手無寸金餓死街頭,他害怕重來一世還是輸的一塌塗地。可是他也不想看見一條鮮活的生命在眼前流失,這一世父母的教導白言永世難忘。
並且,對白言來說,這或許也是一個逆天改命的機會,進入孔府的機會也許就是現在。
白言說完便跳下水,雖然白言的衣服看起來十分厚重,但對於深諳水性的白言來說,這根本不是阻礙,上一世的大學體育先修課,他可是連選了兩年的游泳。白言入水便如下潛嬉戲的魚,幾個抬手動作之間,便在三公子面前露出頭來。
岸上的女僕們見狀都高興的叫出了聲,完全忘記禮數和尊卑。
“三公子,抓住我的手。”
三公子全身都凍僵了,嘴裡也灌入了好幾口池水,整個人的動作放緩不少,白言見狀立馬扛住他的肩膀,更加用力的向岸邊劃去,心中一直默唸:
你可千萬別死,我還指望你上岸幫我美言幾句,這樣我就不用流浪街頭了,那樣的日子我真的過怕了。
白言藉著堅定的信念,拼命向岸邊游去,不過白言還是小瞧了被水沾濕的棉衣,以及忽略了自己現在不到十五歲的身體,還沒到岸邊就已脫力,好在岸邊的花姐姐及時伸來一根竹竿,這才勉強將兩人救上岸。
“三公子,三公子你醒醒啊!千萬不要嚇奴婢!”
花姐姐趴在三公子身邊大聲呼喊著,其它女僕也都圍了過來,看著三公子慘白的臉頰,大家都以為三公子離開了人世,一個個哭的梨花帶雨,全然忘記躺在一邊的白言。
白言緩上一口氣便爬起來,心裡狠狠咒罵著世道的不公,但身體還是誠實的靠近溺水的三公子,如果他救不活,那自己最後的救命稻草也沒了。
“現在哭有什麼用,趕緊動手救人啊!哭能救人嗎?”
白言突然吼的一嗓子,讓院子立馬變得安靜下來,大家連忙給白言讓出一條道來,希冀的眼神注視著白言靠近毫無知覺的三公子。
“花姐姐,三公子現在是口鼻中有池水,必須對著嘴傳氣才能將積水排出,不知現在可否有人能勝任此事?”
白言心想著自己只管提主意,接下來的活交給別人幹,可花姐姐掃視一週,都沒看見一個男丁出現在眼前,倒是女僕們一個個臉紅得不行,像是紅燭光薰染著。
白言看到花姐姐糾結的表情,兩眼一橫,嘴對嘴朝著三公子吻了下去,一次又一次的朝著三公子嘴裡渡氣,讓三公子的胸腔盡可能將積水逼出來。
白言在渡氣的時候才有空瞄上一眼這傳聞中的三公子,果然容貌非凡,濃眉大眼,氣宇非凡,五官深刻雋永,有異域風姿,長長的睫毛上沾染著水珠,讓大氣豪放的臉龐添上了幾分精緻。
周圍的女僕大多都是未嫁人的大姑娘,哪見過這架勢,一個個都羞澀的用衣袖遮住自己的雙眼,但內心無窮的好奇又讓她們撩撥開衣袖的一角,偷偷的觀看著眼前這難以啟齒的畫面。
“呼…呼…呼”
白言對著三公子嘴裡呼了不知道多少氣,可三公子就是沒有任何反應,白言害怕誤事,只能和花姐姐悄悄說道,他要把三公子衣服扒開。
花姐姐也管不了這麼多,只能硬著頭皮答應,讓女僕們一個個背過身去,圍成一個圈,保持一定的密閉性,身邊也多上了一個房裡取出的暖身火爐。
白言二話不說便扒開三公子的外衣,因為裡衣穿的過於繁瑣,白言直接粗魯的將其扯開,把衣服蹂躪的不成樣子。
白言也才有機會看到三公子的身材,健碩的肌肉一看便知公子日常習武,令白言記憶尤深的,還是三公子肩頸處的一塊黑褐色胎記。
白言用力的按壓著三公子的胸腔,接著用嘴渡氣,輪番好幾次按壓,三公子終於吐出了積水,迷迷糊糊的伸手指向白言的臉,白言直接將手按倒,接著便暈倒在了三公子身上。
兩人剛倒下,外院的男丁就來到了池邊,可現在所有的問題都已被解決,他們免不得被花姐姐狠狠數落了一番。
“現在天氣冷了,活少了,值崗的人也不好好幹活了,派的人去了這麼久才到內院,要是三公子有什麼好歹,夫人一定饒不了你們。”
花姐姐說完話就派遣著兩人將三公子抬回了房,至於白言,花姐姐也替他尋得一間不錯的廂房,暫時休息著,等著孔媽媽一回來,便將此事的來龍去脈,盡數告知,等著孔媽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