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憐思索了一會兒,沒再說話,拉開車門坐了進去,洛笙緊隨其後。
車子在路上疾馳起來,兩個人一直沒有說話,好半晌嶽憐才說了一句:“真是全世界的計程車都一個構造,一個味道!”
“?”
洛笙不解,轉頭一看卻發現嶽憐臉都白了,而且是煞白,雖然他的臉色一直比常人白兩分,但現在這種白可有些不同尋常了。
“你怎麼了?”
發現嶽憐死死的拽著坐墊,像是在極力剋制什麼東西,又見他額頭汗珠密佈,洛笙急道。
“你暈車?暈出租?”洛笙看出端倪,忙讓司機停車。
車子停下,車門剛開啟,嶽憐就“哇”的一口吐了出來。
洛笙一面給他拍背,一面對司機說抱歉,亂七八糟的折騰了好一陣,嶽憐的臉色才緩和了過來。
“沒事吧?好些了嗎?”坐在郊區便利店門口,洛笙拿著一瓶水遞給他。
嶽憐接過水,有氣無力的說:“現在知道我為什麼不坐出租了吧,真不是我挑剔。”
不知怎的洛笙忽然笑了,隨後道:“我已經讓人派車了,馬上就到。”
“你不是說沒人?”
“只要出錢,哪兒都是人。”
嶽憐不解。
洛笙卻道:“已經到了。”
說著,他往不遠處拉羊的三輪指了一下,道,“敞篷的。”
嶽憐:“......”
酒店裡,兩個人都洗了澡換了身新衣服,但嶽憐始終覺得自己身上還是有一股子羊騷味,表情憤懣的不行,“過來!”
洛笙拿著手機回頭看著嶽憐,“怎麼?”
嶽憐憋屈道:“揍你!怎麼,鬱南不在,你就不懂規矩了?”
洛笙垂了下眸,隨後拉了張椅子過來,再在衣櫃裡拿了一根木質衣架過來扔給嶽憐,隨後背對著他跪在了椅子上,道:“好,打吧。”
嶽憐:“......你這麼幹脆,倒顯得我無理取鬧了。”
洛笙:“我不能因為先生不在,就不懂規矩。”
嶽憐“切”了一聲,“你是我唯一看走眼的人,我一直覺的你配不上鬱南來著。”說著,嶽憐丟了衣架。
洛笙保持著姿勢,手還在手機上操作著,並道:“待會兒有人要來,你別再說你是我情人了。”
“那說什麼?”嶽憐雙手向後撐在床上,問道。
“要麼不說,要麼就說實話。”
嶽憐翻了個白眼。
“是什麼人?”
洛笙凜目道:“盟友。”
門一開啟,外面站著一個酒店工作人員打扮模樣的人,手裡還拿著修理工具。
“您好,請問是您這個房間的空調壞了嗎?”
洛笙道:“是,進來吧。”
嶽憐看著來人,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忽然沉了下來,這個人他見過,準確的說是鬱南給他們幾個看過這個人的照片。
他就是那個“始作俑者”,是那個在鬱明崇壽宴上告訴鬱南他母親的事,在鬱南十八歲生日那天,給鬱南看那什麼鬼影片,以至於讓他誤會了鬱川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