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齊盛楠一聲驚呼,趕來的傭人看二少爺受傷也是嚇了一跳,趕緊催促著叫醫生。
鬱南吸了下鼻子,看著這漂亮豪華的鬱宅,看著在地上鬼哭狼嚎的鬱霖,心裡無比厭煩和害怕。
一個月前他還和他母親相依為命著,一個月後自己卻隻身在這個陌生的地方生存。
其實,對於母親爬上了有婦之夫的人的床當了小三這事兒,他一直都知道,因為他母親在外聲譽並不好,大家對她做的事耳熟能詳,對他們母子倆更是指指點點。
他雖然心裡也不甘和敏感,但那畢竟是他母親是最疼愛他的母親,即便被人戳著脊樑骨過日子,母子倆互相依靠著,也勉強過得下去。只是一個月前,他母親忽然帶他來了這兒見他那所謂的父親,回去後不久,他母親就過世了,那時候他才知道原來他母親患了癌,已經無藥可救了。
他守在他母親的屍體旁,迷茫著不知道該怎麼辦,是他那所謂的父親的大兒子找了來,葬了母親,隨後便帶他回了這個家。
“你完了,你完了。”齊盛楠在他耳邊重複這句話,語氣裡有幾分焦急也有幾分看熱鬧的幸災樂禍。
鬱南這才回過神來,五歲的孩子即便再冷漠,也做不到像大人那樣裝的若無其事,他雖然一直站在原地沒動也沒說話,但面上下意識流露出的無措卻讓人一覽無遺。
“故意傷人,按照家法鞭20,鬱南少爺,你可服氣?”
偏廳裡,一個管家模樣的人面無表情的對鬱南道。
這倒不是鬱明崇下的命令,而是管家自己做得主,一個管家敢做這樣的主,要麼是有人授權,要麼是他有權利對鬱南這麼做,因為他管著整個鬱宅下人的賞罰,鬱南若是個僕人身份,自然也受他管轄了。
“憑什麼!”鬱南喝道,他站在管家面前,像個蘿蔔蹲,又小又瘦,毫無攻擊力,但這句質問卻鏗鏘有力。
“憑什麼我說過了,任何人都不能犯家規,犯了就要受罰,你也不例外。”說著,管家一聲令下,便有兩個男人抬了長凳過來,其中一個伸手去抓他,鬱南立刻攻擊,但對於大人來說,小孩子的攻擊算什麼攻擊,即便這個小孩子力氣大了些,拳腳靈活一些,但到底還只是個五歲的孩子。
輕而易舉的,鬱南如同被拎小雞一樣被人拎在手裡,緊接著將其按趴在長凳上,隨後便被用繩子縛了手腳和腰,令其動彈不得。
而下一個動作才讓鬱南真正驚慌起來,因為他感覺到有人在脫他的褲子!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放開我,放開我。”直到這一刻他才徹底繃不住了,控制不住的大喊大叫起來。
但他的掙紮和叫喊真的太沒有攻擊力了,這些人對付成年人尚且得心應手,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孩兒。
不理他的掙紮,下一刻,他的內褲也被脫了下來,獨屬於孩童的嬌小粉臀就這樣露了出來。
鬱南還不及反應,緊接著屁股上就炸起了一道直沖他腦門的疼痛,那是他從未體會過的痛,痛的好像要把他整個身體都抽散架一般。
他受不住!受不住鞭子,一下也受不住,太疼了,太疼了。
可那鞭子絲毫沒有因為他是個孩子而收斂多少力道,一鞭又一鞭伴隨著刺耳的“嗖嗖”聲落在那粉臀上,每落一鞭就是一道腫痕,將那位置不大的小屁股抽的破裂開來。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疼疼,啊....”他聲嘶力竭的叫著,眼淚根本控制不住,他覺的自己在被火燒,在被油潑。
“疼疼,啊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他內心不想哭也不想叫,但疼痛來臨時,卻什麼都顧不得了,他像一條小小的鹹魚被綁在凳子上不住的翻滾,被人一鞭又一鞭的撕裂,沒有誰護他,幫他。
“疼,疼啊,嗚嗚...”十幾鞭後,他的聲音啞了許多,有時候一鞭子下來他整個身體都在凳子上彈了起來,卻又被繩索死死縛住,張著嘴發不出聲音來。
“這是在幹什麼!”
一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聲音在他痛的快要暈厥的時候響起,他想回頭看看是誰,但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臉貼在凳子上,兩隻手也自然下垂。
“大..大少爺。”管家看著前方走來的少年,面露驚訝,但那驚訝只是驚訝於鬱川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交換生的期限是兩個月嗎,這才一個月啊。
“您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沒說一聲,屬下好吩咐人去接您,夫人在樓上,知道您回來肯定高興,我馬上去告訴她。”管家忙要轉身,鬱川卻一個箭步跨過來,皺了下眉,道:“老旬,這是怎麼回事?”
管家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隨後“喔”了一聲,道:“他出手傷了二少爺,正在對他實施家法。”
聽著管家的口氣,鬱川臉色微微一沉,雖然表情變化不大卻讓旬管家心裡咯噔一下。
“誰下的令,父親還是母親?”鬱川問道,語氣仍舊不是很重,但整個偏廳的氣氛卻都因為他這淺淺的一句話而變的很是壓抑。
管家這才後知後覺。
一看他的反應鬱川就明白了,雙眸微微一眯,道:“念您年事已高,給您點體面,兩個小時內自己滾出粵北!”
“大少爺?”管家驚訝了,他已經為鬱宅服務了十幾年了。
鬱川不理他,抬了下手,身後便有護衛上來將那還喊叫著的管家拉了下去;而那個揮鞭子的男人早已扔了鞭子跪在一旁,整個人都哆嗦了起來。
“一百鞭子。”鬱川輕啟雙唇,那人直接嚇的說不出話來,直到被身後的護衛拖出去才想起要求饒。
鬱川這才彎腰給鬱南解開繩子,將人小心翼翼的抱了起來,並對身旁下屬道:“把醫生叫道我房裡來。”
說完,他這才看向懷裡的小團兒,輕輕的叫了聲,“小南?”
鬱南還沒有暈厥,聽到有人叫他,緩緩的睜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少年的臉,那少年不過十四五歲,容顏俊朗清澈,看著你的時候竟讓人會控制不住的想要往他懷裡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