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誠,先生很生氣麼?”洛笙試探性的問,“不關藍煙的事,都是我...”
“大人們在樓上等著,請。”林誠打斷洛笙的話,對他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洛笙正要和藍煙一起上去,卻見藍煙忽然松開他,就勢跪了下去,緊接著開始四肢往前爬行...
洛笙知道這是星海灣的規矩,可是他已經把藍煙當成朋友了,這是他三年後遇到的唯一一個朋友,故而十分珍惜,現在看藍煙這般模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藍煙...”
藍煙偏頭沖洛笙笑了下,“少爺,沒事的,趕緊的,早到一分鐘,您就少挨一分打。”
洛笙抿著唇,知道這其中的關鍵,沒再說什麼,趕緊往二樓去,藍煙在他身後爬行,但爬行的動作卻不像一般奴隸那樣熟練。
房間裡,嶽憐正在後知後覺的嚷嚷,“偷窺我,偷窺我,我剛才那個樣子都被人看到了。”
“好啦,秦若楓的藥還真是靈,我們守了你一晚上,你都要死不活的,他一來,你就生龍活虎了。”雲池按住隨時都準備暴走的嶽憐,笑著說。
“別提那個狗東西。”嶽憐咬了下下唇,恨恨道。
雲池有些忍俊不禁。
嶽憐又道:“這可是原則問題,在星海灣竟然敢有人這麼亂來,洛笙就算了,反正他就算把天捅個窟窿,鬱南也不會把他怎麼樣。可是那個藍煙是老闆親自把鬱南叫回來加班處理的物件,聽說客人那邊想要在很短的時間內看到一個十分聽話乖巧的奴隸,但他做出這樣的事,即便表面看起來再溫順,但骨子裡是怎樣的,我們都清楚。”
漆夜想要抽根煙,但想到嶽憐身體才剛好,就按捺下去了,“幸好旁邊沒有人,如果被人發現鬱南訓教的奴隸出了這樣大的‘事故’,對他的聲譽不好。”說著,漆夜臉色陰沉了幾分。
屋子裡所有人都開了口,只鬱南仍然翹腿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面色瞧著仍舊平和的讓人看不出喜怒。
正在這時,洛笙和藍煙都到了。
臥室門是開著的,但洛笙還是很有禮貌的敲了敲門。
鬱南抬了下眸,看著他。
“現在倒是乖了,早幹什麼去了?進來!”嶽憐嚷嚷道。
洛笙和他對視了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嶽憐現在這麼兇,完全是因為自己看到了他剛才狼狽的樣子,所以他在惱羞成怒。
“是。”藏著心裡的小九九,洛笙規規矩矩的走了進來,藍夜則跪爬著跟在身後。
“先生。”洛笙想要走到鬱南身邊去,但漆夜橫在中間,他又不敢從這個一身軍裝,渾身都是匪氣的男人身邊繞過去,只好隔著距離希冀的叫了一聲。
鬱南瞧著,一手支著額頭,勾著唇角道:“洛洛,你怎麼又不乖呢,屁股不是還挺疼的麼?”
每當鬱南這麼說話,洛笙就打心眼裡害怕,更何況,他一說屁股,洛笙立刻回憶起了臀刑讓他承受的痛苦,頓時嚇的要哭出來了,“對不起先生,洛洛錯了,洛洛是無意...”
“為什麼還要給自己加一條撒謊的罪名呢?”鬱南不輕不重的打斷他。
洛笙頓時噎住,眨巴著一雙水汪汪的葡萄大眼看著他。
漆夜對這種事情沒什麼興趣,不管是洛笙還是藍煙,沒有一個人能受得住他五下,還是家裡的美人好,所以他不甚在意道:“我先出去看看秦若楓,今兒非抓到那小子不可,這麼多年了,我還就不信,沒有一次能順利抓住他。”
說著,漆夜不管屋子裡的人,邁開大步走了。
嶽憐瞧著,嚷道:“別傷他性命吧,他的命是我的!”
雲池在一旁看著,略有些無語,“這話你說幾年了,臺詞都不變的麼。”
嶽憐冷哼了一聲,偏過頭去,恰巧和緊張的抬了下眼的藍煙對視住了。
這一對視,嶽憐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徹底炸毛了起來,從床上起來走到藍煙面前,揪住他的頭發,抬手就往他臉上狠狠扇了兩個清脆的大耳光。
“啪啪!”
藍煙被他打的雙頰發紅,趕忙認錯,“對不起嶽憐大人。”
“你手不疼麼?”雲池擰了下眉,“要是把自個兒手打疼了,你又要怪是奴隸的臉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