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看到洛笙出現,秦玄坐在沙發上,穿著一身家居服,俊美又陽光的樣子看起來人畜無害。
洛笙幾步走進來,直接進入主題:“這件事鬧大了對你也不好,所以見好就收,你發個澄清宣告,這事就過去了。如果你需要錢,多少,開個價。”
秦玄一聽,“噗嗤”笑了出來,“發宣告?我為什麼要發宣告?”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網上的事就是你主導的。”
“我?你有證據嗎?沒有就別含血噴人。”秦玄傲慢的說。
洛笙握了握拳,啞口無言。當時現場那麼多人進出,人人都有嫌疑,倒不是隻有秦玄一個。
秦玄又說:“既然我們已經在星海灣見過了,也不用藏著掖著了。哼,星海灣的奴隸不可能在這兒,所以你是契約奴?還是主人的私奴?”
“關你什麼事?”洛笙冷冷的道。
“我是想告訴你,我是主人的第一個奴隸,從他做訓教師開始,我與他的契合度是你想象不到的,他給予我的一切也是你不可替代的。”
“我在跟你說公事!”洛笙斥道,但情緒卻控制不住的咬牙切齒起來。
秦玄無所謂的笑笑,“好啊,公事,可是我守我主人的規矩慣了,就是不能撒謊!你要讓我澄清不就是讓我撒謊嗎?難道我不是在你的要求下吃巧克力吃吐的?難道導演對我肯定,而你否定的畫面不是真的而是合成的?”
“秦玄!”洛笙恨恨道:“你小心我換掉你。”
“換掉我?我是品牌方指定的代言人,你能換嗎?更何況,因為我不願意幫你撒謊所以你就要換我?”說著,秦玄哼道:“要不看在我們都是主人的奴的份上,我問問主人,如果他同意,我就幫你撒這個謊。”
幾次的教訓讓洛笙知道鬱南對於撒謊是真的零容忍,如果真的問鬱南,結果可想而知。
“不必!”洛笙咬著牙道。
秦玄看著他,突然問:“你不是私奴吧?”
洛笙不應,秦玄卻更加篤定了,又說:“應該也不是契約奴,契約奴在契約期間不能離開星海灣,那麼……”秦玄想到了什麼,卻又有些不確定,“我聽說前段時間星海灣旗下的俱樂部出了件賄賂的事…”
說到這兒,秦玄看洛笙臉色有些不好,頓時確定了,心情瞬間從一開始對洛笙的不喜和排斥變成了不屑,“原來只是三個月的契約。”
“那又如何!現在在他身邊的人是我不是你!”洛笙忍無可忍的喝道。
秦玄倒是沒有反駁,只嘲諷般的說:“那契約最多隻能簽六個月,你和主人有三個多月了吧,那不就只剩下兩個多月了?”
洛笙一聽,頓時如晴天霹靂一般,他當初太急著見鬱南,不僅沒有看契約書上的規定,竟然連這個都看漏了!
“怎麼會?”洛笙有些茫然,原本因為上次星海灣的事,他心裡委屈就等著鬱南來哄他,可突然聽到這個訊息,他心裡那才被鬱南填了一點的安全感瞬間又蕩然無存。
“怎麼會?你當星海灣的訓教師是來給你免費服務的?我知道去俱樂部的人都是什麼心理,但想讓主人為你付出愛和溫柔,你有那個資格嗎?要不是你有本事賄賂成功,讓主人對你産生了一絲興趣,你真以為你見得到他?”
洛笙怔愣著,鬱南沒有跟他說過,甚至提都沒有提過。
“合約期滿,主人對你不感興趣了,你和他絕對不會再見。你該不會有自信的認為主人還會跟你續約?”
洛笙沒有那個自信,他知道自己目前在鬱南心裡,只是因為他那一點點對自己的感興趣。所以每次捱打他都不敢違抗,一旦違抗,鬱南會對他厭煩,厭煩的結果是什麼可想而知。而他,從一開始的痴迷已經變成了依賴,他貪戀鬱南那狠厲無情下給予他的那一點點溫柔。
看到洛笙慘敗的表情,秦玄心裡得意,又說:“所以,你比不過我,你看,你現在不就是來求我的麼。”
秦玄耀武揚威的表情刺痛了洛笙,他忍不住上前兩步拽住秦玄的衣領。但由於秦玄突然站到沙發最角落,那兒有一個小桌子,桌子上擺著一件彩釉瓷瓶,裡頭還插著鮮花,洛笙突然沖過去,腳勾到桌子竟將那個瓷瓶碰摔在地。
巨大的瓷瓶破碎聲驚了洛笙一跳。
而看到破碎在地的鮮花和瓷瓶,秦玄似笑非笑的對洛笙說:“這個瓷瓶可是主人過世的哥哥留給他唯一的遺物,你啊,死期到了。”
這話剛說完,大門就被人從外面開啟,鬱南邁步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