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朔淡然一笑:“暫時沒考慮,我還能打很久,希望我退役的慢慢等著吧。”
主持人用贊同的眼神望著餘朔,點了頭後又繼續下一個問題:“今天打滿了五場比賽,從去年打到今年,沒能和重要的人一起度過零點,會覺得有一點遺憾嗎?”
餘朔象徵性地聽完翻譯,其實早在主持人問完之後他的嘴角就微微有些上揚了。
他把話筒提到嘴邊,語速平緩:“不遺憾,其實我已經和重要的人一起跨年了,只是沒來得及說元旦快樂,現在補。”
接著,他看了看身邊的隊友教練,然後又面向臺下烏壓壓的人群:“元旦快樂,不過今年我們的時間還能倒流,國內還沒到零點。”
他知道原澈在臺下看自己,他早在人海裡找到了那個小小的身影。
橘色的卷發,白淨的面容,耳廓上亮晶晶的鑽石耳夾,還有脖子裡顏色出挑的鵝黃色圍巾,坐在第二排中間a19座的那家夥。
……
跨年宵夜nd請客,t4和sar的人都在,除此之外還有nd的親友團。
原澈地位高,沒和親友團的叔叔阿姨們坐在一起,而是一直坐在選手堆裡,眼睜睜地看著餘朔被一杯杯灌醉,卻怎麼勸也勸不住。
回酒店房間的路異常難走,其他人都有爸媽照顧,原澈小小的身板上卻活生生壓著個餘朔。
“跟你說別喝了別喝了,就不聽……”原澈從餘朔的褲兜裡摸出房卡,在電梯上滴了一下:“你可別吐我身上,恨不得開個直播曝光你。”
“不要。”餘朔歪在電梯裡,眼底發紅小聲嘟噥了一句。
原澈聽到聲音回過頭去看他傲嬌鬼的模樣,看著看著噗嗤一聲氣笑了。
電梯緩緩上行,等到樓層停下後,他拽著餘朔回了房間。
把人往床上一摔,原澈一屁股坐進沙發裡,階段性地大大休息了好一會兒。
他盯著床上不知是睡是醒的人,漸漸晃了神。
原來這個人也有卸下防備完全喝醉的時候。
想著想著,他爬到了餘朔的床上,手撐著床更近距離地觀察他。
餘朔就是天生好看的,平時對外人冷言冷語,但對自己心裡住著的人卻總有萬般的依賴和佔有慾。
他喝多之後話會變多,會用他那雙浸染醉意的眼睛專注地盯著你看,安安靜靜地散發出勾人的媚勁兒。
原澈在這回酒店的一路上就是被他釣得一次又一次在無人處偷偷親他,一直到這兒,到餘朔的床邊,彷彿他才是那個喝多了酒自我意識消散的醉鬼。
正走神間,面前的人忽然動了。
餘朔睜開了他那淬滿酒意的眼睛,沉靜盯著眼前的原澈看了會兒,一個翻身猛然將人推倒,壓在身下。
“你、你你幹嘛!”
原澈驚慌失措,一手撐著餘朔的肩,另一隻手死死揪住了自己的衣領。
餘朔壓著他,俯視他,然後沒頭沒尾地突然問:“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