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予陽聽對面自報家門,終於稍稍冷靜了些許,將信將疑地問道:“餘朔?哦,你就是那個nice day的north,是麼?”
餘朔淡然:“是。”
花予陽哦了一聲:“你等著,我馬上過來。”
餘朔不解:“直接告訴我門牌就行。”
“做夢!”花予陽音量又高漲起來:“我不信任你,在外面等著,我去照顧小澈。”
花予陽結束通話餘朔的電話,轉頭和女朋友報告一聲,嘀嘀咕咕著飛奔出了家門。
他不理解為什麼原澈會把電話打給餘朔而不是他,總不能自己去北市住了兩個月,感情就淡了吧。
他一路開車到了原澈家樓下,隔老遠就瞧見路燈下一個奇怪的身影。
而等到距離越拉越近,花予陽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不遠處的路燈下,正筆直立著個身高腿長的青年,穿著黑色的寬松背心和褲衩,甚至腳上蹬的還是在家穿的人字拖。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人胸前正掛著個爛醉如泥的小卷毛。
花予陽猛地把車停好,氣勢洶洶地殺到了餘朔的面前。
餘朔單手託著原澈的屁股,與面前這位與自己一般高的男人冷冷對視。
花予陽上下打量著餘朔這一身隨意到好像剛起床似的打扮,指著對方的鼻子一臉殺氣地呵道:“你給我把他放下!還有你你你這手,摸哪兒呢?!”
餘朔沒說話,漠然把手鬆開了。
但原澈仍舊穩穩掛在他的胸前,雙手手臂緊緊摟住餘朔的脖子,兩條修長的腿纏在他的腰際。
餘朔一挑眉,表情不言而喻,彷彿在對花予陽說:看吧,不是我不放手。
花予陽見原澈這副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不再廢話直接上手。
他一邊想把原澈拽下來,一邊老母親般嘮嘮叨叨:“你特麼摟誰不好非要摟著他,給我下來,快點下來!”
可他越是拽,原澈就摟得愈發緊。
這喝醉後的力氣,簡直比平時翻了幾倍。
餘朔跟個木樁一樣杵著,任由原澈越摟越緊,蹭得他脖頸上的面板都開始透出紅痕。
“他不肯下來就別拽了。”說著,餘朔重新托住了懷裡的原澈,向旁邊撤開一步:“帶路。”
可花予陽卻仍舊不依不饒地去拉原澈,頭也不抬地對餘朔說:“你不懂。”
“我不懂什麼?”餘朔用另一隻手推開花予陽,止住他的動作,同時一退再退。
花予陽停頓住,欲言又止。
少頃,他遮掩著說:“反正你就是不能這麼抱著他,太親密了。”
餘朔又一次避開花予陽的動作,轉身邁開步子就往小區裡去:“都是男的,沒說法。”
“你快點吧,他醉的不輕。”
花予陽仍固執己見:“不行,我不能在小澈不清醒的情況下帶陌生人去他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