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主播聯賽那個大驢我看不太行,老帶著你吃宵夜,sara倒是還不錯,會照顧新人。”
……
兩人從nd桌邊經過,架著原澈的男生妥妥雙開門,襯得身邊的小主播格外嬌小。
但客觀來講,小主播的身材,還是擁有骨肉停勻的美感的。
肌肉男一路都在嘀嘀咕咕地說話,而原澈渾渾噩噩地靠著他,只知拖著綿軟的步子往外走。
餘朔聽見肌肉男的幾句唸叨,眼尾黯淡掃向兩人離店的背影。
不知為何,他無緣無故地就是不喜歡面前這男的,但又不得不承認,他很贊同對方那一句“那個大驢我看不太行”。
燒烤店外,原澈撲騰著上了朋友的車。
他靠在車後座,緊緊皺著眉好像很不舒服。
小聲打了一個酒嗝,原澈頗不好意思地捂住嘴,緩緩睜開無法聚焦的眼睛,看向後視鏡。
良久,他忽然迷迷糊糊地笑起來,扒拉著前排座椅靠背,借力坐直醉軟的身體,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駕駛位上肌肉男的肩膀,然後掩著小嘴耳語般悄悄說:“小花我告訴你,north今天關注我了。”
“……”
小花輕打方向盤駛上馬路:“你喝醉之後,告訴了我七遍。”
“開車了,你坐好。”
原澈仍抱著前排座椅:“那是north誒,你到底懂不懂?他是peak的神,是賽場上的王。”
他歪著腦袋,一臉花痴。
小花透過後視鏡狠狠白了原澈一眼,怒其不爭。
他故意把音量提高了一點:“原澈,坐好。”
原澈人是乖乖靠後坐好了,嘴還是停不下來,黏糊糊地兇道:“花予陽,你兇什麼?你到底懂不懂啊!”
花予陽照顧醉鬼接近暴走:“我懂你個錘子!我直的直的直的!我搞不懂你!”
原澈委屈巴巴:“哦……”終於偃旗息鼓了。
花予陽把原澈送回家,倒了一杯水放在他的床頭。
“north,peak的神,賽場的王,”花予陽看著床頭櫃上的一張海報,不順眼地嗤笑,“一張臭臉,我看也不像個好人。”
床上的原澈已經抱著被角陷入深度睡眠,花予陽替他調好空調溫度,走到桌邊拿起一支筆。
他彎下腰握筆寫字,寫完就把那紙條貼在了原澈的電競桌上。
紙條上洋洋灑灑寫著他滿腔憤恨幻化出的一行不爭氣的字:以後不許在外面亂喝酒,丟人!!!
留完字條,花予陽又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原澈。
而後者正睡得深沉,一條小腿不規不矩地支稜在被子外頭。
花予陽看著那包裹在男生左小腿上的大片紋身,更是看到了掩藏在紋身下一道長而刺目的陳年疤痕。
他的眉間一如既往有懊悔閃過,一陣沉默之後才深深提起一口氣,輕手輕腳走過去把原澈的腿塞進被窩,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