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初童因為窒息,眼白微微往上翻了翻,阮鴻飛嗤了一聲:“裝什麼!”手指倒是松開兩分,最終一把將他丟到地上,解釋道:“怕你壞事,所以得罪了。”
坐在草地上大口喘氣的初童,狠狠瞪了眼他,嗓音卻壓得極低:“你分明是故意的,想趁機報私仇!”
對!是想借機報私仇,你怎麼那麼瞭解我!
阮鴻飛的眼神裡朝他挑釁地看了看,再他頻臨爆發尋事時,食指貼著嘴,噓了一聲,再撂下令他冷靜的話來:“咱們先將私人恩怨放一邊,營救殿下要緊。”
這話果然好使,初童撇完嘴就探頭張望向即將進行實戰演練的兩人。
汝陽郡主並不是莽撞之人,明知打不過還要逞能,那是找死。
這麼蠢的事,自詡精明女子的她自然不會硬碰硬。
所謂戰事一觸即發,也不過是好像罷了。
兩人嘴把式鬥了許久,眼見一時半會也分不出個高下,太子趁著眾人心思均不在他的身上,準備趁機開溜。
初童朝著阮鴻飛打了個手勢,指了指太子即將逃跑的線路:“看殿下這架勢,是準備行動了,你倒是想個法子幫殿下一把,來個聲東擊西。”
阮鴻飛瞟了眼他,彷彿在言,文化人,還懂聲東擊西呢,在我這一員猛將面前賣弄兵法,也不怕笑掉大牙。
拎起初童,輕輕鬆鬆將他拋到東廂房的牆角邊,再做了個嘴型。
白筠?
初童一愣,很快就反應過來,可不是,能讓這群女人消停的最好辦法,就是來了一位比她們還牛逼的女人。
“白大小姐!你怎麼來了!”
果然,這句話聲量不大,卻立馬引起了戰場上正在交鋒與看戲的一眾官家小姐的注意。
“傳言不是說她腳跛了?”
“對呀,怎麼還來了東宮?”
“難不成是知道我們來找太子殿下,所以慌了?”
“連路都走不穩了,還惦記著太子妃位呢!”
一眾官家小姐七嘴八舌,神色間無不充斥著深深的忌憚,話語間早已為白筠的到來,尋好了理由。
起初聽見白筠到來的太子亦是一愣,待眼角餘光掃到角落裡正同他努嘴的阮鴻飛,方才反應過來,這是讓他開溜呢!
趁著一眾官家小姐還在張望著白筠即將來時的方向,太子立馬掉頭翻牆,一氣呵成。
待這群小姐們緩過神,哪還能尋見太子的蹤影。
順利逃脫的太子同初童彙合,立時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這群穿的花枝招展的官家小姐,一大早湧進東宮,是收到什麼風言風語的訊息了?”
初童低垂著頭不敢答,反倒是性子一向直來直往的阮鴻飛如實回道:“聽謠言說,白大小姐扭傷了腿,被大夫確診腳跛了,是做不成太子妃了。殿下重新恢複自由之身,京城內但凡有身份背景的官家小姐耐不住性子,紛紛行動起來,想著,若是在殿下跟前露個臉,也好增加好感度,說不定真讓殿下相中眼,就有可能成為新一任太子妃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