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衍道:“這不是知道您要過來,所以就都來迎接您嘛。”
“你知道我要過來啊。”
“是,剛才白馬老和尚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了您要來的事情。”
“你和白馬和尚交情不錯啊……”
“沒有,沒有,我跟白馬和尚不熟,總共就見過十次面!這還是因為謝家三少爺要辦的事情,聯系才多了一些。不過我看不慣他們白馬寺的一些做法,不太想搭理他們。”
“你看不慣他們什麼?”
“巧取豪奪啊!老話說得好,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掙錢不怕,但得正大光明。就說天虹宮這事兒吧,我的意見是和氣生意,把謝三少爺分給我們兩家的利潤都拿出來重新分成三份兒,就當買天虹宮的洗虹秘法了,這樣和氣生財,不挺好的嘛,可白馬寺卻捨不得自己那份兒……”
周陽似笑非笑地看著忙著撇清的徐衍,“原來,天虹宮這事兒都是白馬寺搞的鬼?”
徐衍剛想順口就應下來,但他反應夠快,馬上就意識到不對頭,連忙道:“倒也不能全怪白馬寺,說到底啊,這事兒我們也有責任,他們提出這個意見的時候,我們沒堅決反對,等到謝三少爺拿主癔的時候,我們也沒提出自己的立場,說到底還是貪字做怪,我們沒能堅守本心。這事兒我想了,等回頭一定深刻反醒,認真糾正,改變這種以錢為綱的門派思想……”
說話的工夫,已經繞過軒竹觀的主殿,來到了觀主室。
茶點水果早就已經備好,一般弟子都退下,只有徐衍同輩的幾位師兄弟小心翼翼地了坐陪。
周陽坐下之後,一直聽徐衍在那裡撇清,聽他左一個謝三少爺右一個謝三少爺的,不由打斷了他,“徐觀主,你也是修行之人,軒竹觀也是法師界數得著的名門大派,就算謝家是世俗的頂級世家,也不用不著這麼巴結謝家吧。”
徐衍嘆氣道:“這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軒竹觀這麼一大攤子就在京城邊上,像謝家這種地頭蛇自然是不好得罪,更何況謝家也不完全算是世俗人家,怎麼也能算半個法師人家,謝五爺我是見過的……”
“謝家的謝五爺是法師?”周陽突然打斷了徐衍的話,“哪個謝五爺?他是哪派的法師?”
“就是謝家五虎之一的老五謝明長啊,他道號青天真人,在洞玄山拜洞玄觀妙微真人為師,只是名聲不顯罷了。”
周陽不由心頭大震。
他前世二進謝家,就是懷疑陷害師傅的人與謝家有關,但卻沒能找到任何線索。
而當時,他竟然不知道謝家還有一個當法師的子弟!
與法師有密切關系,和自己家人是法師,那完全是兩種不同的事情。
“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位謝家五爺?”周陽按住心頭悸動,緩緩發問。
徐衍沒看出周陽的異樣,只以為他是想了解謝家的情況,便道:“這事兒啊,一般人還真不知道,謝五爺出家修行的事情,謝家一直是當機密,從不外傳。我們軒竹觀要不是因為當年做過謝五爺拜師的見證人,只怕也不會知道了。謝五爺自打修行之後,就很少露面,低調得外界都快遺忘有這麼位爺了。不過,謝家對謝五爺可是極為重視,可以說是有求必應,但凡謝五爺修行上有要求,要人有人要物有物要錢有錢,可以說啊,謝家這些攢下的家底兒,至少得有有四分之一投在了謝五爺身上。”
周陽就問:“謝家這種大家族花這麼大力氣投資,那這位謝五爺修出什麼名堂來了?”網首發
徐衍臉上便露出鄭重的神情,“我去年受託去洞玄山一趟,遠遠見過謝五爺一眼,這五爺的境界啊,不好說,不好說,咳,照我估計,十之八九是已經修成元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