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裝成了我的愛妾,晚上,我自然是要宿在這裡。”
趙寧反應極快的回道:“我要是裝成麗貴妃,你還不得跪下叫我一聲娘?我可受不起,趕緊,哪兒來滾哪兒去。”
清月忙扯了扯趙寧的袖子,湊近她的耳根小聲勸道:“您明兒不想出門了?莫要卸磨殺驢啊,好生說說。”
“他可不就是一頭驢。”
清月:“……奴婢……奴婢可不是這個意思。”
趙峴聽著倆人細細碎碎的談話,抿了抿嘴,沒理她,裝模作樣的翻了一頁書,繼續認真的拜讀。
趙寧也沒顧忌他的顏面,直接開口攆人。
“趕緊滾蛋,我累了,要睡了。”
“你睡!”
“你不走我怎麼睡?”
趙峴也不知是否是喝了酒的緣故,今個臉皮格外厚,又極為的貧嘴,他漫不經心的回道:“我也沒拿東西支著你的眼皮不讓你睡。”
站在一旁的清月聽的直抽嘴角。
她見趙寧隱隱爆發的怒火、且大有燎原的趨勢,忙上前打圓場。
她哄著道:“王爺,主子有了身子,嗅覺比常人格外敏感,您今夜與李將軍喝了不少酒,這……”
言外之意就是,您身上味兒挺大的,趕緊哪涼快兒哪待著去,別招殿下的煩了。
趙峴聞言,抬起袖子嗅了嗅身上的氣味,嫌棄的噤起了鼻子。
他站起身,也不言語,悶聲走了出去。
趙寧半信半疑的看著關上的門,又看了眼清月,挑了挑眉頭,眼神示意的問:“這就走了?”
清月笑了笑,她走上前,一邊伺候她更衣,一邊慢慢的道:“王爺多在乎臉皮的一個人啊,奴婢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哪裡還能繼續待在這?”說到此,清月頓了一瞬,她手腕上搭著趙寧剛脫下的衣服,歪頭默了一瞬,不解的問:“殿下,就算您借用青瓷的身份出門遊玩,王爺也不必進您的房間歇夜吧?奴婢怎麼覺得……覺得……”
“覺得什麼?”
“奴婢說的您可不準生氣。”
“嗯。”
清月組織了一下語言,盡量將話說的委婉一些,道:“奴婢偶爾見王爺看您的眼神不太對。”
趙寧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她甩下鞋子上了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道:“他一直不喜我,眼神自然不對咯。”
“不是不是。”清月忙否定,她上前一步,走至床沿邊,跪地,下巴枕著橫搭於床上的手臂,怒著嘴巴想了想,道:“奴婢倒是覺得,王爺的眼神偶爾帶著憂傷,偶爾又熾熱濃烈,是以前從未有過的,就像……就像看著心愛的女人……”
話音未落,趙寧鄙夷的目光已掃射過來。
“你知道什麼樣的目光是看心愛姑娘的目光?”
清月羞紅著臉頰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