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言,不是一個可控之人。
他悶聲吐了口氣後,抬起頭,看向駱言,又道:“這些不是你該考慮的問題,只需記住,把趙寧當成自己媳婦去疼惜。”說著,老侯爺站起身,一邊往外走一邊道:“還有,想辦法,把她接回府上,被趙峴搶走了媳婦,你丟人不丟人?”
隨著一聲大力的關門聲響起,駱言又重新坐了回去。
他背脊貼著椅背,脖子往後仰去,閉著眼,想以一種輕松的姿態。
奈何,剛剛捋清楚的這些訊息如驚濤駭浪一般,拍打著他的心。
他自問,喜歡趙寧麼?愛她麼?
不,至少此刻,他可以肯定的回答,不喜歡,不愛。
可是他心疼她、憐惜她,一想到她被人欺負了、哭了,心裡那股子想要殺人的沖動便抑制不住。
這種感情太微妙了,他無法界定他與趙寧之間的感情。
“算了,不想了。”只要知道,以後要比現在更疼她就好了。
趙寧,你知不知道,此刻的你,多招人心疼,多想讓人保護啊。
趙寧被趙峴一路抱回了安撫使府,他對於所有人的異樣目光與竊竊私語熟視無睹。
不是不顧及王爺的臉面,可臉面與此刻他想與趙寧確認的東西比起來,根本不值得一提。
趙峴本想為趙寧單獨批個院子,又小人之心的怕她再逃了,索性直接擄回自己的院子,將她塞到自己的床上。
“都出去。”
他盯著床上抱著被子縮在床腳的趙寧,沉聲一喝。
清月賴在房內不肯走,壯著膽子小聲的道:“主子……主子還生著病,奴婢留下來伺候。”
“滾!”
殺意滿滿。
饒是做好了承受趙峴發怒的準備,奈何還是被嚇的一個激靈,小幅度的退了一步。
清月豁出命的又堅持道:“奴婢……奴婢不出去。”
“清月,你先出去吧,本宮若有事再喚你進來。”
趙寧深知,以趙峴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尿性,清月再這麼堅持下去,不亞於找死。她身邊剩下的可以掏心掏肺的人,貌似只有這一個,說什麼也不會讓她出事。
哪怕,此刻,她也怕極了想把她生吞活剝了的趙峴。
“主子……”
“沒事,去吧。”
“是。”臨轉身前,清月偷偷颳了眼趙峴,這才出了門。
趙峴頭也沒回的又吩咐道:“關門。”
清月:“……”不情不願的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