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下黑渡頭,其實是一個廢棄的飛船發射站。所有的配置停留在一百年前,冗長高聳的發射塔從23處斷裂,露出猙獰的合金構件,由於缺乏維護,表面的塗層已經完全掉落,與周圍裸露的地表和低矮的平房融為一體,一眼看去均是苦澀的灰黃色。
幸好這個靠近國界的星球同時生活著駐邊的貴族和軍官,還有附屬於貴族的農人,才有了穩定工作的重力配適裝置和日光供應系統。
破舊發射塔所在的這個區域也理所當然的成為垃圾場——甚至不能稱其為貧民區,生活在這裡的人們不被國家承認公民身份,不受保護,因為居住在這裡的人不交稅,不參軍。
這些年來雖然戰爭不斷,但民風還是很淳樸的,生下來是個沒有什麼精神力的beta,又不是貴族,基本都回家拜神去了,寄望死後有72oega服侍自己,又為了存積分,都勤懇地給統治階級當牛當馬。
不熱愛生活的搞事群眾基本就聚集在這裡了。
大概只有星際海盜等反政府武裝力量會感謝一百年前的發射事故給他們挪出這麼一塊地來。
星聯的人權組織對此表示強烈譴責。
而這個國家的宰相則給出一個聞名於世的答複:“國家愛護一切愛護國家的民眾…哪怕是一條狗。我們的強大並不來自憐憫和仁慈,而是依靠鐵和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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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a和小o抱在一起啾了大概那麼二三十分鐘。
估摸著頭:“品如,你身上有股讓我懷戀的味道。”
小a嬌羞地點了點頭。
就是不知道現在脫了面紗會不會被打死。
他愛情到今天就結束了嗎?
小a的手在面紗簾子上下摸索。
小o輕易地看出小a的顧忌,又攀著小a的肩膀啾了小a的面紗一口,深情地說:“品如,不用,我愛你的靈魂,並不會在意你的樣貌。等你做好準備時再給我看吧…或者是婚禮的那天,我再撩開你的頭紗。”
小a說:“哦。”
小o拖著他的小斷腿繞到小a身後,給他梳理頭發,又問:“品如,你為不什麼不在東邊的農場,這個星球也受到厄德晚疫病的影響,不能種東西了嗎?”
小a搖搖頭,捏著嗓子說:“生者沉默,此處無火,啟明的晨星…
“晨星…晨星也只是發光的塵埃,人類應當信仰人類自身…割下我的頭顱吧!這一夜有四面旗幟飲滿鮮血,一面包裹我的屍身,一面引領我迷路的兄弟姐妹,一面標記來路,一面指向前途…”
小o接過小a的話說完這一段,京奇地問:“品如,你也看過英雄阿卡的旗幟宣言?還是…還是你加入了烏託邦?!”
小o突然想起這種無政府地帶經常就是烏託邦成員的聚散地。
小a倒真是偷偷加入過一個組織:apha保護法立法促進協會。
本來以為就是個apha們聚會看球摔酒瓶吐槽社會對待apha不公平現象的小團體。
想不到是個披了皮的反社會組織,就是烏託邦,怪不得加入還要宣誓。
小a之所以把旗幟宣言背出來也是因為他不知道說什麼,說得越多暴露得越多,而眼下蕭條的場景又使他想起那段描述,有感而發。現在好了,直接暴露自己加入了反社會組織。
小o說:“英雄阿卡被認為是個空想家和煽動民眾情緒的罪犯,宣稱繼承他意志的烏託邦也是個劍走偏鋒的激進組織,最讓人感到諷刺的是阿卡反對血統論提倡人生而平等,可是烏託邦的首領卻透過宣自己繼承了英雄血脈來獲得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