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初娛樂很快將一段監控影片發到了網上, 並且附上了一段陸炤自己的說明和律師函。
監控是走廊上拍的,能隱約看見當時化妝間的情形。
王茜先進了化妝間,幾分鐘後陸炤進門。
二人只交談了幾分鐘,王茜就出來了, 隨後鎖門。
之後就是一片漆黑。
大樓的走廊裡沒有光, 劇組離開, 門也是都鎖上的。
所以盡管化妝間的門下面是磨砂玻璃, 陸炤在化妝間裡的那三天也是完全黑暗的。
日期很快變成了三天後,小女孩兒出現在鏡頭裡, 敲門, 然後用磚頭砸碎玻璃,爬了進去。
當時這事兒挺多人都知道,陸炤害怕以後舊事重提,出來的時候特地留意了攝像頭的位置。
星初的律師函和影片放出來沒多久, 薛然轉發了。
稱小時候的傷痕還在,問陸炤以後結婚的時候她可不可以不給份子錢。
“你有錄影林皓為什麼不早告訴我?”當時林皓跟她發訊息的時候, 明顯是急得不行,不知道怎麼處理。
“我還沒醒……”
這是陸炤三十幾年來睡得最久的一覺,也是最耽誤事兒的一覺。
“錄影……”周蕪撓了撓頭, “你當時怎麼拿到的?”
監控錄影儲存期限都很短,所以絕不可能是這幾天才有的。
陸炤擦了擦手, 將人帶出廚房。
“我父母一直不同意我做演員……”
那時候他執意要考電影學院,陸成放話,以後是死是活家裡不會管他。
陸炤跟家裡的關系一僵就是四年。
父子倆都是倔脾氣, 誰都不可能低頭認錯。直到他從化妝間裡被薛然救出來,強行被朋友送去了醫院,並且給陸成打了電話。
“把自己弄成了這副鬼樣子,我聽說你畢業後也沒收入,到頭來還不是要靠家裡。”
陸炤躺在病床上,盯著那張繳費單。
“爸,求你個事兒。”
陸成以為是借錢或是牽線。
沒想到陸炤從口袋裡拿了張銀行卡,“樓裡有監控,幫我複製一份。”
那卡裡是他這部戲的片酬,陸炤之前留了一些。
“你這叫行賄!”陸成氣得不行,恨不得把這小子從樓上扔下去。
畢業了其他沒學到,烏七八糟的東西學了個十成十。
陸炤笑了一聲,“這是醫藥費,找您辦事兒,這點兒錢可不夠。”
他從小看慣了那些人拎著東西來,拎著東西走,自然知道陸成最厭惡什麼。
“你要報警?”
陸炤搖搖頭,“她的手段人脈不比您低。”
就算有證據,也不過是關兩天就出來了。
陸成皺著眉,將雞湯放在他床頭轉身就走,撂下一句,“老子還不差你那點醫藥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