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的這位很受異『性』歡迎的同學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幾個正吃著三明治和藜麥杯的男生都發出了噓聲。
但是好容易才在一個學期之後等回了艾伯赫特的室友,那個有著『迷』人的黑『色』小卷發,看起來也很有魅力的物理系男孩卻是靠在了座椅的沙發靠背上,並說道:
“一年前你就是受到了嚴重的感情困擾才會去布拉格大學做交換生的,但是兄弟,我覺得你在和那個女孩分手之後受到的感情困擾反而更嚴重了。比我和我的法國女朋友分手之後受到的困擾還要大。剛剛我看到你的手機屏保又換回那女孩的照片了?”
這樣的發現讓另外三個正在認真吃午餐的男生在驚奇之下連忙問艾伯赫特討起了他的手機。
藍眼睛的男孩倒也沒有不願意,卻是在把手機拿給他的那幾位朋友之前又看了一眼被他設為了屏保的,林雪涅的照片。
這樣一來,那三個男生就都把腦袋湊在一起看那個中國女孩的照片了,而艾伯赫特的室友約納斯則在把手上的三明治吃完之後讓身體更向前了一些,在一個更靠近對方的距離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你自從你去過布拉格之後就變了很多了?”
艾伯赫特:“比如說?”
約納斯:“你變得沒以前那麼愛說話了,也沒過去那樣外向了。如果說這就是變成男人的代價,那你付出的傷痛也太大了。”
艾伯赫特:“比你的還大?”
約納斯:“我覺得是。”
說著,約納斯又往後坐了一些,並問道:“我看到你放在桌子上的圖紙了,這麼說你現在對機械工程也感興趣了?”
艾伯赫特:“我只是對二戰後期研究出來的4火箭有了興趣。我想看看世界上最早的彈道導彈是怎麼計算彈道的,又是為什麼無法精確制導。這是個很有趣的課題。”
這時候看完了林雪涅照片的那三個男生中已經有人說出了他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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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一見鍾情的這個女孩是挺漂亮的,但我還是覺得上次在推特上對你表白的拉拉隊隊長更漂亮。『性』感成熟有魅力。”
對於這樣的評價,艾伯赫特沒有做出正面回答,而是直接起身拿起桌子上的托盤,並帶著很淺的笑意說道:“是嗎,但我已經不記得你說的那個女孩長得什麼樣了。”
那讓更瞭解自己的室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的約納斯連忙用眼神示意,讓那幾個不瞭解狀況的男孩別『亂』說話。而後,他就又叫住了現在已經特別不好惹了的艾伯赫特。
約納斯:“嘿,什麼時候你的雪涅來慕尼黑了,記得帶她和我們一起喝啤酒。”
在聽到了這樣的建議後,著急要離開的藍眼睛男孩和他的室友點了點頭,並在把托盤放到了回收處,而後快步走向地鐵的檢票口。
這或許會是一趟有些長的旅程。
那是因為他要去的地方,是在柏林市之外的達豪。
為此他需要先換到能夠去往達豪的那條輕軌線,而後再在抵達達豪鎮之後坐上一輛公交車。
那將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故地重遊。
當那輛載著許多要來達豪集中營參觀的公共巴士停在了有著大理石牌的集中營區域入口處時,艾伯赫特的那雙清澈的藍『色』眼睛便在抬起頭來時被那些樹影映上了黃『色』。
他在售票處借了一個講解機。而當工作人員詢問起他是否還是學生,並且他也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時,這個現在其實才只有21歲的男孩竟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荒誕感。
但在那之後,他還是很快隨著往前走的遊人們一起走進了兩旁都種著樹的,曾經屬於達豪集中營的那很小的一部分割槽域。而講解機裡的語音也很快介紹起了這座建築。
1933年4月11日,黨衛軍從巴伐利亞警察署接管了集中營的組織和領導權。而集中營也就是從那一天起開始設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