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余明到惠縣已經午時了,炎熱的空氣瀰漫在空中,而扶余明衣裳都已經被打溼了。
伸手抹了一臉上的汗水,抬頭看著府牌。
“東陵路第八家,小孩就是這兒了。”扶余明對惠縣並不熟悉,一路問著過來,終於找到了宋家。
撈起袍子,大步上前扣門。
來開門的是個老人家,扶余明搶先開口問:
“請問這可是宋宗凜宋先生家中?我是張瀾清張夫人的朋友,今日張夫人有難,特委託我上門求救,十萬火急,還望老先生讓我見上宋先生一面。”
扶余明先是給老人家見了禮,火急火燎的將這些話說與他聽。
“公子,今兒個真不巧,公子出門辦事兒去了,約莫明日才能歸來。”宋伯一臉為難。
“老人可否找一下家中的主事人,張夫人委託我一定要將這事資訊帶到。”扶余明頓了頓,只好退而求其次。
“公子有什麼不妨直說,我就是此府裡的管家,公子本就簡約行事,所以家中並無多少下人。我閒來無事也就接管了這守護門的差事。”宋伯伸出手摸了摸鬍子微微笑著著說。
“原來老人家竟如此不拘小節,請恕在下眼拙了。張夫人那日在惠顯租了一輛馬車回到家中,大家都開開心心的將東西卸下來,卻不知早有心懷不軌之人在暗處偷偷跟蹤……”扶余明將去到臨水村之後遇到的事情大概的給宋伯說了一遍。
宋伯聽得驚心膽戰,想不到這張夫人還有這般胸襟與計謀,心裡不禁生出了一絲敬佩之意。
“那小熠頭上的傷嚴不嚴重?”宋伯回想起那日小熠來家中活潑可愛的樣子,更是揪心。連忙問道,
“您放心,小熠頭上的傷口已無大礙,再換幾貼藥貼就好了。”扶余明回答。
“好,我這就派家中最熟悉路程的小哥兒去送信,您且先回去,等我們少爺回來,立馬快馬加鞭趕過去,公子您看如何?”宋伯迅速相處了對策,告知與扶余明。
“好,太麻煩你了,老先生。我這就回去,有什麼動靜,請隨時到臨水村劉嬸家中告訴我。”扶余明見此情況,也不多待,向宋伯告辭之後直接上馬,向張瀾清在惠顯的家的方向走去。
“好的,公子慢走。”宋伯再次行禮。
宋伯轉身吩咐身邊的小廝:“你速速取上一匹快馬,趕去遵縣將這件事情秉告給少爺。事態緊急,你去的時候給沿途的店鋪說一聲,備一匹好馬,方便來回時換乘。”
“好的。宋叔,我這就去。”小廝領命之後就直接去馬廄牽馬去了。
……
郊外大牢中
“你別過來!”張瀾清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砰!”
頓時血花四濺,胡捕頭睜大雙眼,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張瀾清,口中喃喃的說:
“你怎麼…”
“你怎麼可能有簪子…”
“你…”
胡捕頭睜著銅鈴大的雙眼,就這樣直直的倒在血泊之中。
張瀾清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沾滿血的銀簪,
看著這滿地的血,以及已經倒在血泊中的胡捕頭,張瀾清飛快丟掉了銀簪。
嘴裡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