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衛顯:“比如,我和上公子在一起,我就可以成為他的不在場證明?”
“回公子,為防止對方串供,只有得到不相幹的兩人或以上的人作證,才能排除嫌疑者的嫌疑。”衛顯恭順地答道:“若是上公子有作案嫌疑,僅有楚公子作證的話,仍然不能排除。”
上官燁臉色微茄,連衛顯也敢稱他“上公子”了。
“這才對嘛,不然我要是跟上公子一夥,他豈不是能輕易逃掉嫌疑了。”楚璃有些慶幸那女人逃出了嫌疑之列,但隨之而來卻是更深的疑惑。
可見在這船上,上官燁的對手比他想象中還要多,他們都是誰?
她很小人地想,敵人只要針對上官燁就好,千萬別連累她這池魚,她被上官家折騰了七年,她也是無辜的。
要是能把船上所有的女人的胸都摸一遍就好了。
吹夠了風,楚璃回客房見塵湮端來一碗熱騰騰的薑茶。
“奴婢親手熬的,您快趁熱喝了吧。”塵湮溫婉道,“您體質纖弱,船上沒有及時的藥,得盡快驅了寒氣才是。”
楚璃眈著她,慢吞吞走到桌前坐下,瞧著碗中那淡色的茶,無感情地掀起唇角:“你家上公子,把你的毒解了?”
塵湮面露苦澀,“沒您的允許,公子不會幫我解毒。”
“這麼說來,他有解藥了。”阿年這個死太監,當初騙她神仙散是他從一位奇人手裡求到的絕密毒藥,聲稱毒藥和解藥只有一套,不過她怨不得阿年,她手上有絕密毒藥,可上官燁手上,有煉制絕密毒藥的奇人。
這就是她在上官燁手上屢戰屢敗的原因。
021:給我敷
“嘴倒挺甜的,會捧人呢,”楚璃挑起她的下頜,“你家公子教的?”
塵湮惶恐,忙跪了下去,“您誤會了,奴婢說的是事實,公子責怪奴婢惹您生氣,除非您原諒奴婢,否則不會出手相救。”
楚璃冷笑。
“公子他,對您很用心呢。”塵湮小聲地說,剪水的眸子裡盛滿傷感,我見猶憐,
上官燁對她“用心”她一直曉得,別有用心嘛。
“對了,”楚璃想起某事,“之前我聽上官燁和無憂說,好像是要給我聘請樂師,私底下他有沒有跟你說過,為什麼突然有這想法?”
塵湮俯下臉面,畢恭畢敬地答道:“公子確實有給您找樂師的打算。”
自然,前提是他當時並未把無憂和刺客掛鈎。
“上公子的小心眼子滿上州無人不知,平時我在哪個男人身上多看兩眼,他都恨不得給我說教半天,能把無憂這種俊秀不凡、才藝出眾的翩翩公子送我當樂師?”楚璃聞著直燻腦仁的薑茶,唏噓地“嘖嘖”兩聲。
塵湮點頭應著,“公子說,您正愁著身邊空蕩,沒有美人在側,他看上無憂的才藝是其一,覺得他相貌俊朗,能得您歡心是其二。”她顧慮地看了楚璃一眼,慢吞吞說:“公子的意思是,若將他送到您身邊為伴,您之後就不用再私底下搜羅男子了,免得像上次那般出狀況——這些是公子原話,公子吩咐,若您問起,奴婢可以如實回答。”
這算楚璃開哪門子花兒了麼?上次進獻美男的事才過去多久,上官燁腦袋被驢踩了麼這麼快開竅,還主動給她張羅起美男了?
可上官燁想通了,楚璃卻開心不來,像心裡有一團晦氣堵著,不吐不快,“行啊,等會你告訴上公子他只管送,來幾個我收幾個,天下這麼大,憑什麼我身邊只有他一個男人?”
塵湮掩了掩唇:“可您身邊,確實只有公子一個男人,畢竟無憂進宮前要被去勢的。”
“悄了個咪的,”楚璃哭笑不得地端起薑茶,就說上官燁哪會好心給她送男人,“回去告訴他,沒誠意別送了,何苦斷了人家子孫根,他不覺得可惜我都為他害臊,想留著我直說就好,我隨時等著他來服侍。”
跟楚璃的灑脫不同,塵湮長於規矩森嚴的國公府,性子溫順婉如,聽楚璃沒羞沒臊地說起男女之事,險些羞紅了臉皮,但更多的是對上官燁的不捨,心心念的男子終究只伴於她人身側,她情何以堪。
說到此處,楚璃視線往門口一偏,見上官燁正端端地杵在那裡。
塵湮埋下頭,識趣地躬身告退,“奴婢不打擾楚公子用茶了。”在經過上官燁身旁時,她小心地看了上官燁一眼,而上官燁目不旁視,彷彿沒有發現她的眼神一般。
等塵湮關上門,上官燁才走到楚璃身旁落座,默不作聲地從身上掏出兩只雞蛋。
這舉動嚇得楚璃把頭往後一撤,“太傅一進門就拿出倆蛋,我不甚惶恐啊。”
上官燁側目將她冷冷一瞧,徑自剝著蛋殼,養尊處憂的男人手指纖白,幾能和剝開的蛋白一拼高下,他生長在名門世族,又是罕見的俊美,這使得他一舉一動皆令人賞心悅目。
楚璃自然而然地落看在他剝動的手指上,內心裡一時複雜無比。
如此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