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蘭拉著趙勤的手,將他拉到了馬車上。趙勤瞅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胡三,扭頭駕起馬車走了。
二蘭看著趙勤的背影,他一路上都未曾說過一句話,她知道他是生氣了,剛才胡三的那些汙言穢語,讓任何一個男人聽到了,心裡肯定都會不舒服。她自己雖早就聽多了那些議論她的話,可這當著她和趙勤的面說的,還是頭一次,再有胡三那廝添油加醋,將那些話說的難以入耳,二蘭心裡也有些不好受。
她雖未曾真正與胡三洞房,但她真真切切與他拜過堂,胡三也真真切切看過了她的身子……她以前從來不在乎這些的,她畢竟是個有進步思想的現代人,可是此刻看著趙勤的模樣,她卻在意了。
她同樣也怕趙勤在意。
回到家裡,趙勤將那些玉米杆卸下,然後再搬到院子外面去堆起來,他仍是一言未發,從他的臉上也看不出任何神情。
二蘭默默地將馬牽到馬棚裡去,然後將工具都收拾好了,將軍在門口歡欣地跳著叫喚著,心裡也在奇怪為何今日倆主人都沒有一個來搭理它。
趙勤忙完之後便去熱了茶水,倒了一碗出來遞給二蘭,“太陽一落天就冷了,喝碗茶暖暖身子。”
二蘭接過碗,抬眼望著他的眼,“相公,你怪我麼?”
趙勤坐到凳子上,“嗯?怪你做什麼?”
二蘭緊緊攥著茶碗,“胡三說的那些話……”
趙勤卻欣然一笑,“瘋子說的話,理會他做什麼?原來娘子一路上悶悶不樂,是因為胡三啊……”
“不是……我……”
趙勤摸摸二蘭的頭,“你莫要多想了,那廝就是看我娶到娘子這麼好的媳婦,嫉妒。可誰讓他沒那福氣呢!”
二蘭羞澀地笑了,“是嗎……可是相公你真的不生氣嗎?我……我真的沒跟他洞房,還沒洞房我就將他打暈了,他……相公你……”二蘭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
趙勤放下碗,伸手攬過二蘭,“哎呀,我的好娘子,你就不要多想了,你早就是我娘子了,以前的那些事計較它做什麼?若我計較,就不會把你娶回家了,況且你相公我也好不到哪裡去啊!”
二蘭心頭一緊,“你還是不相信我是清白的。”
趙勤咬了咬嘴唇,將二蘭的下巴抬起來,望著她的眼睛鄭重地道“娘子你聽著,我從來都相信你,從來都沒懷疑過,我們自己的生活,用不著去聽不相幹之人的胡言亂語。你在我眼中,永遠是最好的,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
趙勤抬著二蘭的下巴,在她的唇上輕輕一親吻,“我相信你,所以你也要相信我,好不好?”
二蘭眼神飄飄忽忽,點頭柔聲道“我只是看你一路上未說一句話,以為你……”
趙勤突然放開二蘭的下巴,哈哈大笑了兩聲,“我那是在後悔自己踢胡三的那兩腳不夠重!”
二蘭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方才的愁雲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