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幼芬,在我面前,你還自謙什麼,你們太倉王氏對我東宮的忠心,我與阿瑪都是看得見的,說來,該慚愧的是我們,是我們辜負了閣老的一片良苦用心啊!”
弘皙說著倒是不由得紅了眼。
接著,弘皙就道:“這樣,晚膳我做東,在朝陽樓請弘曆,你作陪!你們也認識認識。”
眼見著時辰差不多,弘曆也就讓人關了糧倉,待晚膳後,再來稱重出糧,且讓隋赫德安排他在順天府的人,輪流與倉丁們一起看守糧倉。
只是在這時,弘皙就派了人來,說請他去朝陽樓吃飯。
他知道,這肯定是弘皙發現自己沒有被順天府官吏坑騙成功,所以在進一步示好。
而他也有意見識見識這傳聞中從萬曆朝傳到如今康熙朝都沒倒閉的朝陽樓,便沒有拒絕。
不過,在去吃飯之前,弘曆先回了他在李閣老胡同的宅子,準備泡個澡休息休息,然後再去吃晚膳。
他已經問清楚,弘皙送給他的這個宅子的原主人,是明朝首輔李東陽。
這李東陽死封文正,在明朝地位不低。
所以,當弘曆來到這宅子時,就發現這宅子的確雅緻精巧,小橋流水、亭臺樓榭,應有盡有。
只是,這座明朝頂層士大夫的豪華宅邸如今成了他的別苑。
更難得的是,配屬在這套宅子裡的下人,也的確都恭順有規矩,甚至還有一美豔絕色的瘦馬,名喚香紅。
“雙鬢隔香紅,玉釵頭上風。”
“你這名字可是出自溫庭筠的這首《菩薩蠻·水精簾裡頗黎枕》?”
弘曆在洗完澡後,還與服侍自己更衣的香紅閒聊起來。
這香紅略莞爾一笑說:“四阿哥博學,奴婢的賤名的確是從中而來。”
弘曆聽後點頭:“你在這宅子待多久了?”
“回主子,奴婢自十歲那年,於康熙五十五年,被京裡的老爺從揚州媽媽那裡買來京裡後,就一直被留在這裡。”
“買奴婢的人只說這宅子在誰手裡,誰就是奴婢的主子,但奴婢也沒想到,現在才見到主子您。”
香紅抬眸用水靈靈的大眼瞥了一眼弘曆。
弘曆聽後訝然失笑:“這麼說,你現在還是處子?”
“不敢瞞主子,是的。”
香紅抿嘴回道。
弘曆微微一笑,他估計弘皙是因為收到的宅邸美婢太多,也就沒時間來這裡看一看,竟看都沒看這香紅一眼,而不知道這香紅的姿色的確可稱上等一品,而就直接連人帶房子的送給了他。
這讓弘曆有種自己撿漏的爽感。
但他現在也只能是心理上覺得爽,而還不能體驗。
這時,弘曆見她面色有些鬱鬱寡歡:“你為何突然惆悵。”
“奴婢不敢瞞主子,奴婢已經年過十五,怕將來主子長大後,奴婢就因為年齡過大,而不被主子喜歡了。”
這香紅跪下聲音嬌軟地如實稟道,甚至眸裡,還含起晶瑩淚珠來。
弘曆看著這勾人心魄的媚態,只恨沒能儘快長大,而唯有抬手讓她起身:“無妨,大點好!我倒不喜歡比自己小的!”
香紅這才喜笑顏開起來:“有主子這句話,奴婢安心多了,奴婢伺候主子歇息一會兒吧!”
“那你抱著我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