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的心底滿是感動。
他快步的趕去了西華門側的一個角樓裡面。
角樓之外已經滿是錦衣衛在把守著。
陳一凡得了訊息已經是第一時間的趕了過來,花錦堂也在角樓的內院之中。
只是走到院子裡面,就能聽到一邊的廂房之中傳來鞭子的抽打聲與蕭子雅狂傲的笑聲。
蕭瑾推門進去。
不大的房間裡已經充斥著濃重的血腥之氣。
“殿下。”陳一凡手裡拎著一條鞭子,袖子高高的捲起,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在看到蕭瑾進來之後,趕緊抱拳行禮。他一抬手,鞭子上便緩緩的滑落了血珠,滴落在地上。血自然是蕭子雅的,平素裡風雅無雙的蕭子雅如今也是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他被捆縛在臨時搭建的架子上,手指
粗的鐵鏈這橫豎捆紮了好幾道,在他周身的幾個大的穴道上還插著錦衣衛特製的鋼針,這種鋼針專門用來對付那些被錦衣衛抓獲的武功高強之人。
只要被這種鋼針釘在穴道上,會讓真氣執行不暢,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任人宰割。
其實蕭子雅已經中了軟筋散的藥了,若是沒有解藥,也是同樣用不出真氣來。花錦堂和陳一凡如此做無非就是刻意的折磨他罷了。
誰叫這個人在花錦堂和陳一凡的眼底是那麼的面目可憎,惹人厭惡。
“殿下來了。”花錦堂亦是滿頭的汗,明明這天氣已經轉涼。
“蕭瑾,你終於親自來了!”透過已經被冷汗沁透了的發絲,蕭子雅露出了一絲略帶猙獰的笑意。
“我來了。”相比較於之前的憤怒,蕭瑾倒是覺得現在他冷靜了許多。說話的語調也是波瀾不驚。
“既然你們這麼用力的問我要解藥,看來那老不死的到現在還沒咽氣。”蕭子雅呵呵的笑了起來。
他這一笑,張開的嘴裡就露出了滿是血痕的白色牙齒。
“父皇身子還不錯。”蕭瑾緩聲說道。
“不錯?”蕭子雅就好象聽到了最大的笑話一樣,“沒有人中了萬古枯還能不錯的。即便是有裴敏在,他也撐不了多久了。讓我來算一下,他頂多還能再支撐個四五天的。”
“然後呢?”蕭瑾平靜的問道。“然後他會七竅流血,慢慢的流血而死。死的可是痛苦了,他不會馬上暴斃,會流掉身上最後一滴血,然後在痛苦之中死去。不過你放心,這過程也不算太慢,也就是約莫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吧。”蕭子雅說完便好像一個得了糖果的孩子一般再度笑了起來。“他害我腿傷殘廢多年,吃盡苦頭,我哪裡會讓他那麼輕易就死去,還死的那麼安詳
呢?他折磨過我,我也要折磨折磨他!我倒看看他自己能不能受的住這種痛苦。”
“哦。”蕭瑾抬了抬手,花錦堂便叫人端來了一張椅子。蕭瑾安穩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他靜靜的凝視著笑的都有點癲狂了的蕭子雅。
許是蕭瑾的目光過於深邃靜謐,蕭子雅笑著笑著就有點再也笑不出來的感覺。
“你這是作甚?”蕭子雅瞪著蕭瑾,“你不是應該很著急才是嗎?”
怎麼會這麼平靜?
以前他們兩個,顯得毛躁的不是自己,而是蕭瑾才對!蕭子雅狐疑的上下打量著蕭瑾。
直到現在,他才發現蕭瑾已經換過了一襲素白色的長袍,就連頭發都梳理的一絲不茍。
“你居然還有閑情逸緻去沐浴更衣?”蕭子雅的瞳仁縮了縮,蹙眉道,“蕭瑾,你的葫蘆裡面到底是賣的什麼藥!”“你管我們頭兒賣的是什麼藥?”陳一凡氣不過,拎著鞭子指著蕭子雅吼道,“你趕緊將解藥交出來,少吃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