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見衛箬衣進來之後就四處張望,“你這是幹嘛啊。”他好奇的問道。
“回父皇,兒臣在找地方放刀呢!”衛箬衣說道,“可是父皇這書房看起來太雅緻華貴了,兒臣這長刀怎麼看怎麼都別扭。”
“噗!”陛下終於被衛箬衣都逗笑起來了,“你這孩子!”他抬手點了點,自己面前的桌子,“就放在這裡吧。”
“啊?”衛箬衣一怔,“這不太好吧!”
“朕準許你放,你放就是了。”陛下笑道。
“好!那就不和父皇矯情了。”衛箬衣笑道,她將長刀小心的放在了桌子上。“朕還不曾這麼近距離的見過你們衛家的長刀。”陛下低頭瞅了瞅,略有感慨的說道,“你父親憑著這一柄長刀建立了赫赫功勳,如今你也帶著這把長刀守護著朕的家。朕……”他頓了頓,“朕很高興大梁朝有
你們衛家,有你們這樣的父女二人。你父親將你教的很好。”
衛箬衣被說的也是一怔。
陛下說的是家啊!
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陛下已經完全的接納了蕭瑾了。
是因為陛下接納了蕭瑾,才會接納她,因為她是蕭瑾的妻子。
衛箬衣忽然也有了一種莫名的感動。她咬唇笑道,“父皇真是會說笑,旁人都說我父親教女無方,說我是京城一等一的頑劣不堪,粗鄙無賴,毫無禮教可言。父皇這話咱們關起門來互相吹捧一下就算了,可別外面說去,免得累了父皇的一世英
名。”
“哈哈。”陛下被衛箬衣的話說的笑的合不攏嘴,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眼角,差點笑出眼淚來。“朕啊以前不明白你怎麼就將蕭瑾給抓的死死的。朕今日與你多談兩句,有點瞭解了。”
衛箬衣……
咋又扯到蕭瑾的身上去了……
“來來來,下棋下棋。”陛下一邊笑,一邊讓高和全將棋盤擺好,又讓人給衛箬衣搬了一把椅子與他相對而坐。
下棋這種事情真的挺為難啊……
衛箬衣硬著頭皮上。
好在陛下是個好人,不像是蕭瑾那樣上來就棋風淩厲,絲毫面子都不給她留,處處圍追堵截她……
在陛下的手底下,衛箬衣覺得自己還能喘上幾口氣,不至於死的那麼快。
果然下棋的水平不咋地啊。
陛下稍稍的一試,便知道衛箬衣的真實水平。
不過他存了消磨時間,並且和衛箬衣多說說話的心思,所以處處都留情,多數時候還會提醒衛箬衣看清楚再走下一步……
“你這棋藝可比你爹差多了。”陛下見衛箬衣又走錯一步,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讓衛箬衣悔棋,隨後笑道。
“那是那是。”衛箬衣眼睛盯著棋盤,說真的,要說鬼點子,她的腦子也能冒出不少來,但是下棋這種事情真的不太適合她……看著棋盤上縱橫交錯的黑白棋子,她就有點眼暈的感覺。
還有那種想吐的感覺又是怎麼回事……
“你父親年輕的時候文武雙全,要不是他那脾氣暴躁了些,又喜歡四處惹是生非打架鬥毆,怕是京城第一公子的名號應是落在他的頭上的。”陛下笑道。
“啊?”衛箬衣被棋子搞的滿腦袋烏煙瘴氣,順嘴問道,“那當年的京城第一公子是誰啊?陛下嗎?”
“我不是,我那時候只是一個不怎麼起眼的皇子。”陛下笑道。“是你爹的死對頭,謝園謝大人。”
衛箬衣好不容易找了一個空當放自己的棋子,落子後如釋重負的出了一口氣,這才抬眸,“謝大人?”她這才注意到陛下適才沒有用朕,而是用了我這個自稱。
“是啊。”陛下覺得好笑,這丫頭莫不是覺得找個空當將棋子放下就了事了吧……“你剛剛那一步棋下錯了。”他替她將棋子起走,隨後放在該放的位置上,“這樣才對。”
衛箬衣一看,頓時滿臉通紅,“父皇厲害,算無遺漏!”雖然棋臭,可是馬屁要拍到位,這才是一個好兒媳婦該做的事情……
衛箬衣炯炯有神的想到。
“那樣說來,謝秋陽謝公子也算是子承父業了。”衛箬衣接著說道,“他老子是當年的京城第一公子,他應該算是現在的京城第一公子了吧。”
“你大哥若是身子骨好,怕也輪不到謝秋陽。”陛下想了想說道。
衛箬衣怔了一下,不知道陛下怎麼忽然提及了自己的大哥。不過不管怎麼樣,既然提起了大哥,那她就肯定要在陛下面前將大哥好好的做一番商業吹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