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淮雖然很想見衛箬衣,但是聽到她身體不好,也就不再堅持了。
他就奇怪,原本今日是要啟程繼續朝京城而去的,這都已經到了午後時分了,也不見有半點動靜,所以才過來問問,原來是郡主有點微恙。
“可曾請了大夫來?”孫淮再度抱拳問道,“可需要末將去跑一次?”
“這哪裡需要勞動孫將軍啊。”綠蕊掩唇笑道,“郡主只需要休息一下便是了。”
“哦,那末將就放心了。末將晚膳十分再來。”孫淮深深的看了一眼大門緊閉的船艙,這才行禮告退。
衛箬衣正陪著蕭瑾在船艙裡面下棋。蕭瑾現在身份不能在外面拋頭露面,冒牌的蕭瑾衛庚同學正在另外一個船艙裡面“養傷”呢。
說是衛箬衣陪著蕭瑾下棋,倒不如說是她在被蕭瑾痛宰。
蕭瑾幾乎閉著眼睛都能贏衛箬衣這樣的新手,惹的衛箬衣在一邊抓耳撓腮,悔棋連連,他也不著惱,只是笑著由著她翻來覆去的悔棋。
“你就不能讓讓我啊?”衛箬衣氣的恨不得將棋盤給掀了,這次要不是因為蕭瑾不能出門,她是見了鬼了才會在這裡陪著他下棋!
“我不是一直在讓著你?”蕭瑾不解的說道,“若是不讓你,早就贏了!”他說的一本正經,衛箬衣已經是托腮瞪著一雙大眼睛恨不得將蕭瑾給瞪出兩個窟窿來。
合著她還應該謝謝他一直殺的她丟盔卸甲是不是……
這時候不是應該順著她,趕緊丟子認輸嗎?
衛箬衣想想也覺得自己很偉大了,如同蕭瑾這樣的男人要是放在現代哪裡能找到女朋友啊,早就被他給氣跑了好不好,自己果然是太善良了,收了這個鋼鐵直男!
就在衛箬衣瞪著蕭瑾的時候,孫淮的聲音從外面飄了進來,蕭瑾手持一子,幾乎是面不改色的聽著孫淮將所有的話說完直到離開,他才緩緩的落下了一子。
“你輸了。”等棋子落下之後,蕭瑾這才緩聲說道。
衛箬衣低頭一看,可不是……“不玩了不玩了,我都悔了那麼多步棋了,還輸!咱們壓根就不是一個數量級上的好不好!這就好比一個王者在欺負我這個小青銅一樣!沒勁!”衛箬衣抬手一揮,將棋盤上的棋子全數都舞亂了,賭氣道。“
再說你不是說讓著我的嗎?怎麼這麼快就下絕殺的一招!不開心!”
“青銅?何意?”蕭瑾不解的問道。
“你管何意?反正就是你水平很強,我水平很爛就是了!”衛箬衣不服的說道。
“孫淮每天都來找你?”蕭瑾忽然話鋒一轉,緩緩的問道。
“是啊。”衛箬衣還沉浸在被蕭瑾秒殺的“悲痛”之中,也沒聽出蕭瑾語氣這種沖天的酸氣。她點了點頭。
“每天都來好幾次?”蕭瑾又問道。
“他每天中午晚上都會來彙報一次當日所做的事情。”衛箬衣說道,“有的時候恰逢我在用膳,便會留他一起用了。”
“他倒是會找時間啊。”蕭瑾點了點頭。
“用膳的時候最不忙啊。”衛箬衣理所當然的說道。
“是嗎?”蕭瑾的臉色如今可以用極差來表達了,“你每天都陪他用膳?”
“也不是每天。”衛箬衣這才察覺出了有點不對,她趕緊看了蕭瑾一眼,艾瑪,這一看,就連衛箬衣都嚇了一大跳,蕭大爺的俊容上蒙了一層灰暗之色,眸光亦變得暗淡了起來。
完蛋了!蕭大爺這是在吃醋了?
“就是湊巧了才會。”衛箬衣忙解釋道,“每次綠蕊和綠萼都是在的。況且他也待不了很久的時間。”
“我在宮裡,用膳都是一個人用。”蕭瑾的眸光暗淡了下去,“心底心心念唸的便是盼望著這次壽辰趕緊結束,我能與你長長久久,太太平平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