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去,若是能讓箬衣帶上一個孩子,那是最好不過的了!”老夫人思來想去,還是將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我說這話是不妥,但是你應是理解我這個老人家想要抱曾外孫和曾外孫女的心情。”
蕭瑾的臉還是有點微微的發紅,他憋不住笑出聲來,隨後起身,恭敬的朝老夫人一抱拳。“奶奶放心,瑾自當努力。”
“好好好!”老夫人也覺得有點不太好意思,好在她現在真是將蕭瑾當自己的孫子看,所以也就片刻的時間有點尷尬,隨後就想開了。“那個,我找裴太醫給箬衣弄了一些滋補的好東西,你這回去一併帶了去。記得一定要讓她喝,這丫頭壞得很,你必須看著她,不然她開始會陽奉陰違的。我之前讓綠蕊和綠萼帶去的,她喝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綠蕊和綠萼都是下人,做不了她的主,你不一樣!”
“知道了奶奶。”蕭瑾都能想到衛箬衣偷偷摸摸倒藥的樣子。“我一定看好了她。”
“恩恩。”老夫人這才放下心來,“有一些春夏的衣服你也一併給她帶了去吧,其中還有一些是給衛燕的。”老夫人說道這裡,神色便略顯的暗淡了幾分,“你們這一個個的,長大了便都要離開家。我這個當孃的,當奶奶的,也只能替你們做到這些了。”
“奶奶。”蕭瑾安慰她道,“奶奶放心,我相信無論岳父,大哥還有箬衣到了哪裡都會心底惦念著您的。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和衛霖陪著奶奶嗎?我和衛霖只去一個多月便會回來。”
“就你會說話。”老夫人這才露出了一絲的笑意,她端詳了一下蕭瑾的臉,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看,我給你尋的這藥膏著實的不錯,我看你這傷疤比之前是淡了許多,現在也只餘一道痕跡了,再繼續用下去,或許能全部消除也說不定呢。”
蕭瑾抬手摸了摸自己眼角的疤痕,笑道,“那可是要多謝奶奶的良藥了。”他回來之後奶奶就叫人送了一種藥膏給他,說是可以淡化臉上的疤的,他照著奶奶的說法用了,還別說,現在他眼角的這倒疤痕真的消褪了不少!
蕭瑾又陪著老夫人說了好一會話,這才離開。
翌日,他便帶著衛霖押運著軍餉朝著北地出發。
月餘的時光,冰雪漸消,即便一路朝北而去,也能見大地返綠,桃花染枝頭。
衛霖這小子開始與蕭瑾同行還顯得十分的別扭,但是日子長了,他竟也圍著蕭瑾左右不離了。畢竟蕭瑾的武功之高,實在是叫他折服。
之前幾聲姐夫叫的不情不願的,但是日子長了,他那再叫姐夫,便也有點順口了。
一路安順,至於到一小撮不長眼的土匪,被蕭瑾順手給剿滅了,就這樣一直到了關西大營。
蕭瑾來之前和衛箬衣說了此事,但是沒說具體的時間。
他就是想要突然之間給衛箬衣來一個驚喜。等他到的時候還真是不巧,衛箬衣帶兵出去了。
是留守軍營的一個參將出來迎接的蕭瑾。
朝廷拖欠關西大營的軍餉不過幾萬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但是居然是一個親王親自押送過來,這著實將那個參將給嚇的不輕。
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別說是見親王了,就是見一個三品以上的官都難!當然衛箬衣除外。
“早知道親王殿下要來,卻不知道是今日。”那參將跪在大營的門口,嚇的聲音都有點抖,“不曾遠迎,還望贖罪!”他說完就在默默的擦汗,也不知道自己說的對不對!
“你們將軍呢?”蕭瑾在馬上欠了欠身,問道。
“回親王殿下,我們將軍帶著人馬外出了,下午才回。”那參加只說了幾句話,後背就開始流汗。
“哦,那本王便在這裡等她好了。”蕭瑾點了點頭。
“請殿下隨末將入營。”那參加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在前引路。
蕭瑾打從到這裡,就覺得這關西大營的大門是新的!不光是新的,而且修建的即美觀又紮實。
這一路進去,蕭瑾發現不光大門和圍牆是新修葺過的,就連裡面的營房都是經過翻新的。
“這關西大營不是缺錢嗎?”蕭瑾不由蹙眉問道。“本王此來便是護送銀兩的,怎麼本王從門口這一路進來,所看到的東西都是新修好的?”
不光是新修的,就是裡面還有在新建的……
“回王爺的話,咱們這裡原來已經破舊的都不能住人了,還是兩個月前將軍找人來修的。”那參將趕緊如實回道,“所有的銀兩都未曾結算過,只等著王爺送來的這批銀子來救急呢。”
“哦。”蕭瑾點了點頭,“有商賈肯願意墊付這麼一大筆銀錢,倒是不簡單。”
他就說嘛,衛箬衣雖然有錢,但是也不至於私自掏腰包來修葺軍營,又不是自己的私軍!
“不瞞王爺說,這關西縣窮的很,本地的商賈自是沒這種實力。”參將與蕭瑾說的話多了,也不如剛剛見面的時候那般的害怕了,“來幫咱們關西大營修建軍營的人是與我們將軍在京城結識的,可巧在這裡遇到了,將軍以此相托,那位徐公子義不容辭,才有了今日的局面。若是王爺早兩個月來,這裡可是到處長草,簡直沒法看了。”
“哦。”蕭瑾點了點頭,在京城認識的,不對!“那徐公子可是名幻真?”
“是啊!”參將立馬點了點頭,驚奇地看著蕭瑾:“怎麼那位徐公子名氣很大嗎?就連王爺都認識他?”
蕭瑾頓時就捏緊了手裡的韁繩,臉色隱隱的一沉。
他現在改變了許多,已經不是以前那般的冷冽疏離了,但是猛然將臉色一沉,渾身冷氣四溢,卻是比當初更有攝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