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蘭衣已經氣道渾身發抖,她死死的咬著自己的牙關,瞪著公主。
“怎麼?又瞪我?”公主抬手掐住了衛蘭衣的脖子,“你以為你是誰?若是殿下真的憐惜你,我們兩個在這裡這麼久了,殿下難道真的一點動靜都聽不到嗎?你給我聽好了,你若是聽話,你還能在這個側妃的位置上待著,若是你不聽話,便是殿下都不會理你!”
公主的話讓衛箬衣驟然瞪大了眼睛,眼底瞬間就充滿了血絲。
公主臉上帶著一絲冷冷的笑意,驕傲的看著衛蘭衣,如同看一隻低下的狗。
衛蘭衣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她不得不斂下了自己的眼眉,“是,公主殿下。”
“滾回去!一會有人將我的衣裙送你那邊,你好好的洗!若是再出點什麼岔子,別怪我不講理。”公主見衛蘭衣在自己的逼視之下低了頭,這才得意的推開了衛蘭衣,抖了一下自己的裙子,隨後對自己身後的隨行之人說道,“走,先回去換下這身衣服。”說完她先帶著人離開了院子。
衛蘭衣公主推的又後退了幾步,這回她的丫鬟及時的扶住了她,沒讓她再度跌到在雪地裡。
衛蘭衣怔怔的轉眸看向了不遠處依然緊緊關閉著的書房,書房門前的侍衛依然如同青松翠柏一樣挺直的站立著,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一切什麼都沒見到。
衛蘭衣的嘴角忽然旋出了一抹自嘲的笑意。
“回去吧。”她無力的對自己的丫鬟說道。
等衛蘭衣走後,蕭晉安這才在書房裡暗出了一口氣。
誠如公主所言,適才書房外面發生的所有事情他都聽到了。
只是他不便出來幹涉。
如今他用的到公主,他已經讓公主殿下暗暗的和她的兄長商量,借他約莫三萬的柔然騎兵隨時備用。
他如今要做的只能是等!
等開春,等開恩科,等將朝中的人慢慢替換成他的人!
父皇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裴敏那個家夥是個軟硬不吃的,就是不肯和他說實話。父皇的身體時好時壞卻是真的,父皇的脾氣也是越來越叫人難以捉摸。
雖然現在蕭佑城已經被打壓的抬不起頭來了,但是隻要立自己為太子的詔書一天沒下,他都不覺得自己踏實了。
況且現在蕭瑾還回來了,一回來就被封了親王,執掌了錦衣衛。
他好不容易安插了一個人進了錦衣衛,如今看來一切的努力又是打了水漂了。
蕭瑾與旁人不一樣,他幾乎就是長在錦衣衛裡面的,從上到下,大大小小的官員,只要蕭瑾肯用點心,幾乎都能查出背後之人是誰,可以說他對錦衣衛上下太瞭解了。
況且蕭晉安還聽說蕭瑾之所以在定州出事,就是因為錦衣衛裡面出了叛徒,所以蕭瑾執掌了錦衣衛之後,第一件事情一定是排查異己。
蕭瑾還有一個衛毅在背後撐腰。
所以怎麼看,現在他的勁敵都已經從蕭佑城變成了蕭瑾。
蕭晉安不得不給自己提前做好一切準備。
哪怕將來就是逼宮,也要將皇帝的寶座納入自己的懷中,牢牢抓住不放。
大梁兵力三分,一份在衛毅的手裡,一份在藩王手中,還有一番閑散在各個節度使以及陛下的手中。
無論是哪一邊,他想要插上一手都太難了,所以他只有指望著柔然公主答應借他的人。
雖然三萬人馬一路過來是難遮掩了一點,但是他檢視過典籍,野史上曾經記載過,在皇陵附近的山脈之中莫說要藏下三萬兵馬了,就是五萬乃至八萬都是可能的。
野史上還曾經記載過一段已經被塵封了的歷史,曾經在皇陵附近是發生過此類的事情的。
蕭晉安也親自去皇陵看過,那邊山巒疊嶂,溝壑縱橫,的確是可以藏匿下不少人。
皇陵距離京城不過幾十裡的路程,只等一旦需要這些人了,會如同奇兵一樣出現在京城的範圍內,衛毅在南邊和南蠻糾纏著,正飽受水土不服之症的困擾,京畿防衛少了衛毅坐鎮,會比之前弱上許多。
柔然騎兵獨步天下,驍勇善戰,三萬柔然騎兵用好了,堪比六萬步兵。
到時候他在京城裡應外合,京城的城防在這三萬柔然騎兵面前就如同虛設一樣。
只等那個時候,整個京城都會在他的掌控之下!
但是這一切的前提便是他要透過恩科,將沿途經過的幾個地方的官員更換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