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衛箬衣覺得這裡有不妥的地方,也不會這麼問他,所以他幹脆就直說了。
“關西大營在冬季為了避風臨時將營地遷移到了林間空地。倒是解決了北風直吹的問題,但是林邊卻是有安全的隱患,冬季天幹物燥,樹木幹枯,若是有一星半點的火將樹林引著,那按照這個風向,則直燒整個營地。”孫管事一指旁邊的樹林說道。
“我也是覺得奇怪。”衛箬衣心底擔心的正是這個,她熟讀了父親寫的一些手劄,裡面就講過關於駐紮營地的一些講究,這些可是兵書上讀不到的東西,都是父親徵戰半生的經驗所著。
“我記得我看過父親那邊關於咱們大梁所有駐軍的圖冊,關西騎兵營原本並非駐紮於此。為何會遷到這裡來。”衛箬衣問道。
在父親的圖冊上,關西騎兵營應該在這片林地之外的往東十裡的地方。
“那就不得而知了。”孫管事抱拳說道,“一會叫人去打聽一下。”
“也好。天色暗了,先回去吧。一切等打聽清楚了再說。”衛箬衣點了點頭。
她帶著衛庚衛辛還有孫管事才回到縣衙的客棧之外,就遠遠的看到了客棧門前圍了一大群人。
“那邊怎麼了?”衛箬衣為了方便出去穿了一身的男裝,她騎在馬上用馬鞭一指前方,對衛庚說道,“你去看看。”
衛庚過去,不一會就跑了回來,“殿下,咱們還是走後門進去吧。”
“怎麼了?”衛箬衣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您來了的訊息是誰放出去的。現在縣衙門口都被前來送拜帖將要求見您的大小官員給擠了一個水洩不通了。”衛庚蹙眉說道。
他們來是悄悄的來的,除了關西騎兵營的人以外,誰也沒通知,怎麼就有人知道他們住在這裡?
衛箬衣先是一怔,隨後就笑了起來。“行了,咱們走後門就是了。”
其實這些人知道衛箬衣來也不奇怪。
畢竟陛下的聖旨和兵部的調令早就已經告知了寧川的知府,衛燕去寧川當布政使,衛箬衣來駐紮在寧川下屬關西縣外的關西騎兵營這早就不是秘密了。
這偏僻的地方忽然來了兩尊京城裡面都赫赫有名的大神來,能不叫人聞風而動嗎?
況且現在謝家被打壓的厲害,衛家卻是如日中天,這位郡主殿下又是鎮國公府裡的寶貝疙瘩,大家寧可先放著衛燕的馬屁不拍,也要將衛箬衣這尊菩薩給伺候好了。
他們早就在軍營裡面安排了眼線,知道衛箬衣來了,住在縣城的客棧裡面,所以即便衛箬衣他們一點都沒聲張,只要地方官員上了心,也是知道衛箬衣住在何處的。所以一個個的馬上來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