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衛燕的腰桿子還是很直的。
畢竟他的身後是鎮國公府,身邊還有個福潤公主相助,這種魑魅魍魎說到底還是蹦達不了多久。
他只是為了自己能在官場上走得更遠而考慮,不能一上來就將人都得罪了。
文官之路與武將不同。
武將不管怎麼說,你只要能打,戰事一發生,不得不用你。
但是文官不一樣,能做官的人太多了。
福潤翻看這些記錄,趙麻子也十分的緊張。
他派在縣衙裡面當差的自己人暗中一直在盯著衛燕和福潤的動向。
福潤才來,他打心眼裡也有點看不上福潤。覺得這個少年,文文弱弱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人生的比人家大姑娘還要漂亮幾分,也沒將福潤放在眼底。但是現在卻不得不防著福潤。
“趙爺。”前去看著福潤的縣衙雜役跑了回來,偷偷的給趙麻子報信。“那叫蕭止的文書已經將記錄都看完了。”
趙麻子心底便是一緊。“如何?”他趕緊問道。
“適才他去了縣太爺的書房裡面,兩個人不知道在裡面是說了點什麼。那縣太爺帶來的人站在門口,小的不能靠近。不過看蕭止從裡面出來,神色如常,他將那些記錄又都還到庫房裡面了。也沒什麼別的動作。”雜役說道。
趙麻子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些記錄裡面有點破綻,他不是不知道,不過當時捏造記錄的時候實在是編造不出什麼新的,只有將舊的謄抄一遍。不過要是看得不仔細的話,應該是看不太出來的。還有很多記錄是為了騙朝廷的銀子,後加上去的。
“還回去就好。”趙麻子點了點頭,他摸了點碎銀子出來,交給了那個雜役,“你回去繼續看著吧,有什麼風吹草動的,再和我說。”
“多謝趙爺。”雜役頓時眉開眼笑,接了銀子跑了出去。
等他跑回了縣衙,才剛剛進了後門,就被一名皂衣少年抬腿攔住了去路。
雜役一驚,定睛一看,少年身穿黑色的衙役衫子,未穿外面絳紅色的罩袍,腰間紮了一條玄色的腰帶,將他的腰身勒的細致窄緊,他靠在一邊的柱子上,嘴裡叼了一根草棍,雙手抱胸,一條長腿抬起抵在他對面的柱子上,堪堪的將小廝的去路給堵了一個死死的。
少年的嘴角帶著一絲玩世不恭的笑意,眼眸如星。
“小衛爺!”雜役嚇了一跳,趕緊滿臉堆笑道。“您今兒不當差啊。”因為衛箬衣是衛燕的族弟,所以這裡的人都管衛箬衣叫小衛爺。
“都什麼時辰了!天都快黑了。自然是下了差事了。”衛箬衣笑著收起了自己的腿,站直了自己的身體,“匆匆忙忙的跑去了哪裡?”
“沒……沒去哪裡,就是出去閑逛了一圈。”那雜役先是一怔,隨後笑道。
“正好,你應該也沒什麼事情了吧,都有空出去閑逛了。”衛箬衣笑問道。
“是啊是啊。沒事了。老爺那邊的事情我都做完了。”雜役點了點頭。
“那走吧,陪我去玩兩把,我感覺我今天手氣特別好!”衛箬衣一把按住了雜役的肩膀,說道。
“這……不太好吧……”雜役一聽衛箬衣是找他一起去賭錢的,頓時手癢,但是又有點猶豫,信任縣太爺似乎是不喜歡賭博的人。小衛爺又是縣太爺的弟弟,這要是去縣太爺那邊告狀的話,他還要不要混了。
衛箬衣摘下了自己的錢袋子,在空中拋了一下,隨後接住,“愛去不去,反正我手癢了。”她說完就闊步朝前。
“唉,等等。”那雜役見衛箬衣走了兩步出去,趕緊追了過來,“那小的就陪著小衛爺去一回,也過過癮。”他笑道。
衛箬衣抿唇一笑,“爽快,走!”她與雜役一起去了城南的一個賭場裡面。
衛箬衣天天在街上巡邏,賭場的看門人自是認識她,見她一來,馬上出來相迎。“呦,小衛爺!您是來公幹啊,還是來玩兩把?”看門人趕緊笑著問道。
衛箬衣將錢袋子晃了晃,“你們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