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虧變得文書下來,衛燕和衛箬衣也就不著急收回趙麻子手裡的民團了,反正收回來也是一群烏合之眾,不堪大用,心不齊,也沒什麼凝聚力。
所以只要衛箬衣著手組建新的民團了,趙麻子一著急,一定做出點出格的事情,到時候,再慢慢的抓住他的小辮子,一點點的整治他也不遲。
衛燕將文書取出來交給衛箬衣,“你便去辦這件事情吧。”
“好嘞!“衛箬衣頓時眉開眼笑,將衛燕遞過來的文書開啟來看了又看。“大哥不怕旁人說你用人唯親啊?”她湊到衛燕的面前,扮了一個鬼臉笑道。
衛燕抬起了手,屈指在她的腦門上一彈,他不忍心用力,生怕將自己的妹妹給彈疼了,“你會讓人這樣議論我嗎?”他笑問道。
“自然是不會啦!”衛箬衣誇張的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又扮了一個鬼臉笑道,她朝著衛燕一揚手裡的文書,“大哥,那我就先去辦這個事情啦!”
“去吧去吧!”衛燕搖頭,揮手,“趕緊走,在這裡簡直要被你吵死了!”
“箬衣看起來很開心。”等衛箬衣走後,福潤笑著走進來,她捧著一疊厚厚的卷宗,擺放在了衛燕的桌子上。她對衛燕說道。
“是啊。”衛燕點了點頭,“能釋懷就真的好了。”說完他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長嘆了一聲。
他早就勸說過小妹不要與皇子牽扯上關系,結果還是扯上了。
以前他問過衛箬衣是不是真的對蕭瑾依然心存愛慕,被她給一口否決了。知道這回,他才知道原來小妹的心底依然給蕭瑾情根深種。
母親的來信提及此事,叫他在這裡多多看著點衛箬衣,防止她會胡思亂想。
這些日子他觀察下來,似乎衛箬衣還比較正常,臉上也笑呵呵的,但是在夜裡,他卻時常見到她一個人爬上屋頂孤零零的坐在屋脊上仰望遠方的星空。
她的身影在夜空裡顯得尤為孤單,幾次他都想過去將她叫下來,但是每次都沒有忍心去打擾她。
衛燕和福潤都知道只有在深夜,她才能真正專注的去緬懷一個人,一個深藏在她心底的人。
“但願日子長了,她也不會那麼的難受了。”福潤也跟著嘆息了一聲,笑容漸漸減淡。“對了,這是大人叫小的整理的近年來賊匪入侵的記錄。”
衛燕稍稍的一怔,明明知道福潤的真實身份,每次聽到她稱呼自己大人,他就有點渾身都不自在。
見衛燕的耳根稍稍的發紅起來,福潤一時興起,“大人?”她抬手在衛燕的眼前一晃,“大人是在走神嗎?”她笑問道。
“沒……沒有!”衛燕回過神來,抬眸,避開了福潤眼底的笑意,他抬手去將福潤剛剛整理出來的卷宗取了過來,掩飾一樣的翻了幾章。
“可看出什麼了?”他低著頭問道。
“這些記錄並不全面。”福潤說道正事,便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記錄是原本縣衙之中的文書記載的,我根據時間整理了一下發現,很多記錄的日期重疊,混亂,還有的毫無條理可言。”
“會有這等事情?”衛燕冰河縣之後一直忙的屁打腳後跟,這種事情他還沒來得及理會。他蹙起了清秀雋永的眉頭,“那就是說,這些記錄很多是偽造的?”
“有這個可能。”福潤正色點了點頭。
“為何要偽造賊匪入侵的記錄?”衛燕不解的問道,隨後他馬上釋然,頓時一股怒氣襲來,他的眉目變得清冷了起來。
“若是這些記錄真的是偽造的話,那這幫人的膽子還真是太大了!”衛燕忍不住也學著衛箬衣的樣子砰的一拍桌子。
嘶……手很疼啊。
礙於福潤在一側,衛燕只能咬牙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