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找了一個裝神弄鬼的道士介紹給了衛華衣。
畫符需要用硃砂,衛華衣不知不覺的就沾上了那種東西。
菊姨娘發現那東西的效果真是出乎意料的好。大家都覺得是衛華衣是因為想不開,鑽入了牛角尖,自己瘋掉的,哪裡知道是她在背後做了那麼多的事情。
一次成功,喜悅深植在她的心底。
衛箬衣離家,她趁著家中修剪花木之機,勸說了梅姨娘也答應幫著將衛箬衣那邊的花木修剪一下,她就趁機將蛇姬木種到了衛箬衣的窗戶下面。
原本她就是想先預備著,等日後有需要可以隨時啟用。畢竟衛箬衣身邊人多,平日裡她想動個什麼手腳實在是太難了。
雖然蛇姬木在京城不容易活,但是這些蛇姬木都是移栽過來已經生長了一段時間的,適應了京城的土壤和環境,賣給她蛇姬木的人保證這些東西是可以在院子裡成活的。
沒想到她才預備上,衛箬衣就給了她一個很好的機會。
只要衛箬衣瘋了,衛燕和衛榮死了,衛紅衣和衛簡衣就是這府裡的嫡女,到時候,她再來找這個人,叫他想個法子弄死梅姨娘和衛霖,這個鎮國公府就真的是掌控在她的手裡了!到時候不光女兒嫁的好,就連她也不必再灰頭土臉的了。
見菊姨娘怔忪著,沉默不語,屏風之後的人便知道菊姨娘是已經有所松動了。
“我早和你說過,東西我有,賣出去概不負責。如今你跑來叫我想辦法。事情敗露了,你是肯定推脫不掉了的,與其白白回去送命,不如先離開這裡。你跑了,便是已經將事情的責任都攬了過來。你的女兒應是沒有什麼的危險的。等過上兩年,風聲不緊了,你再回來,與你的女兒聯絡上,到時候再做計較不是一樣嗎?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那人淺笑道,“三十六計,走為上。這不失是一條路。你自己想想吧。”
菊姨娘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目光遊移不定。
衛毅不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這點她明白,衛紅衣和衛簡衣都是受了她的唆使,如果她跑了,將衛紅衣和衛簡衣留下,衛毅自是不會為難那兩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況且這兩個還是衛毅的女兒。她只是一個姨娘,衛毅即便是為了面子,也不會大肆的追查她的下落。
她身上帶著幾千兩的銀票,不管怎麼說,即便是出去了,也能過上好一陣子了。
“好。”菊姨娘咬牙道,“我走便是了。”
“好,有魄力,我就喜歡和你這樣的人做交易。”那人也點了點頭,“你在這裡稍等片刻,我馬上安排一下,一會兒會有人送你出京。等你拿出五百兩銀票,就會給你一個新的身份文牒,保管就連官府都查不出來有什麼破綻。”
那人起身從屏風後離開。
菊姨娘瞪大了眼睛,也只看到了他的一個背影。
衛紅衣和衛簡衣被關在風荷軒之中,已經是等到了深夜。
她們兩個人即便再怎麼遲鈍,也發現了不對的地方。
她們兩個貼身丫鬟被叫走很久了,一直沒有被送回來,門口站著的是老夫人那邊的兩個嬤嬤,無論她們兩個問什麼,她們都是說不知道,她們鬧著想要出去,那兩個嬤嬤也是不準。
還有她們兩個的母親現在也一直都沒有露面。
晚膳也是有專門人送來,不管她們怎麼問,前來送晚膳的人也是一句話都不敢和她們兩個說。
“國公爺。菊姨娘大概是跑了。”已經是深夜了,到現在菊姨娘還沒被找到,衛毅派出去的幾路人都已經回來了。
衛庚對衛毅抱拳說道。
衛毅的面色不佳,衛庚看得出來,他說完之後就退到了一邊。
“這個賤人!”良久,衛毅才緩緩的吐出了一句。“那幾個丫鬟問的如何了?”
“回國公爺的話,她們大概是真的不知道此事。”衛庚說道。“兩位姑娘大概也只是被利用了。”
“將那幾個丫鬟都處理掉了吧。”衛毅的目光一寒。“我不想在國公府裡面再看到那幾個人。”
“是。”站在一邊的國公府總管應了一聲。
丫鬟的話做不得數,衛毅的心底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