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直是被人牽著鼻子走,這回怎麼也要輪到她作主一次了。
孫管事是斥候出身,留下記號的位置都是斥候的觀測點,那些人藉由這些地方來觀察他們,是不是代表這些人也是經過專門訓練的斥候?如果真的是,那麼這些人便和軍中之人有關?
總之不管那些人是做什麼的,什麼來頭,這般鬼鬼祟祟的暗中跟著他們必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陛下已經下明旨要大家不惜一切代價尋找五皇子殿下。如果是陛下人,自是不需要這般躲藏。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之前設陷阱殺害蕭瑾的人。
正愁找不到他們!沒想到他們自己送上門來。衛箬衣也給他們也下一個陷阱,他們那麼喜歡構陷別人,要讓他們也嘗嘗被人構陷的滋味。
三日之後,孫管事一臉歡騰的來找衛箬衣,“公子,公子!好訊息啊!”他樂的臉上的褶子都快要疊在一起了。
“殿下找到了!”孫管事大笑著對衛箬衣說道。
衛箬衣手裡的東西落地,人好似呆了一樣。
即便知道是假的,但是她在孫管事說人找到了的時候也是有了片刻的晃神。
東西跌落,倒不是假裝出來的,而是她一時的失神所致。
“人在哪裡?”她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反過來抓住了孫管事的手臂,急切的問道。臉上一片驚喜交錯,心底卻是一片黯然。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就好了。
“就在前面的村子裡,被這附近的漁民救了起來。”孫管事一指前方,“屬下帶公子前去。”
衛箬衣拔腿就跑,跑掉了一隻鞋都渾然不覺。
暗中觀察著衛箬衣他們的人顯然也有了異動。
有人壯著膽子靠近了一些也在暗處追了過去。
等他們靠近了,不光是衛庚和衛辛,就是衛箬衣也立馬感覺到了那些人的存在。
他們一個個都沒動聲色。
漁村外的一個簡陋的農家小院之前,陳一凡已經等在那邊。
見衛箬衣來了,陳一凡也小跑著迎過來,“公子,我們頭兒就在裡面,我已經看到頭兒了!千真萬確!”
衛箬衣一頭就栽了進去,陳一凡他們忙不疊的將衛箬衣給扶起來,送進了屋子裡面去。
那些躲在暗處的人見狀,不由相互之間打了一個手勢,隨後迅速的撤離。
他們為了看清楚,聽明白,已經是靠的夠近了,他們知道衛箬衣身邊有高手,若是離太近只怕時間長了會被發現。所以不敢多做停留。
“哦?是嗎?還真的找到了?”玄衣男子在接到訊息之後微微的一蹙眉。“你們可曾見到人?”
“回主子的話,不曾。”抱畫一身黑衣站在玄衣男子的身前說道。“咱們的人不敢離的太近,郡主身邊有幾個高手。唯恐被發現。”他頓了頓說道,“不過郡主都跑掉了一隻鞋子,想來這事情肯定錯不了了。”
玄衣男子默不作聲。
這麼容易就被找到了?巧了點吧。
沒見到真人,總是覺得不那麼放心。
玄衣男子略了一下散落在自己額角的發絲,抬眸說道,“叫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先看看再說。”他嘴角微微的一翹,“那個丫頭那麼狡猾,誰知道是不是演戲給咱們看呢?沒準你手下的那幫蠢貨已經洩露了行蹤也說不定呢?”
抱畫略一怔,說道,“不會吧,屬下的人素來訓練有素。”
“你可知道跟在衛箬衣身邊的孫管事是個什麼人?”玄衣男子默默的一笑,問道。
“屬下不知。”抱畫搖了搖頭,“不就是一個腳拐了的中年人嗎?應該是從戰場上下來的,身上帶著一點點的軍人的味道。”
“的確是從戰場上下來的。”玄衣男子點了點頭,“這點你是沒看錯,只是他若不是腳有殘疾,受了傷,出了變故,現在應該是將軍了。他就是當年號稱軍中第一斥候的孫彤放。你們學的不過就是他的皮毛罷了。”
“是他?”抱畫微微的一驚。“他離開軍隊就在鎮國公府嗎?”
“是啊。衛毅念舊,弄了一個大莊子養著這些傷病殘將。”玄衣男子緩聲說道,“你覺得你們那些伎倆能躲避過他的眼睛?”
“沒準他老了!”抱畫不服的說道。
“姜還是老的辣,這句話你沒聽過嗎?”玄衣男子說道,“繼續看著,等確定了之後再下手。順便找人去漁村裡面打聽一下,可是有人救下了什麼人,那被救下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是。”抱畫正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