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做什麼?”那人狐疑的看向了衛箬衣。“你們怎麼知道蕭大人落水的?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大人不要多心,花千戶與蕭千戶關系甚好,我們曾經在家裡見過蕭千戶。”衛辛忙說道,“陳一凡陳千戶也曾陪著花大人和蕭大人一起去過我們那裡,我們得知花千戶出事的訊息自是陳一凡陳大人告知的,也告知了我們蕭大人失蹤的訊息。”
那人聽衛辛他們又說出了陳一凡的名字,這才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
“既然你們認識陳大人,拿倒是好辦,有信傳來,陳大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大約今夜就到。你們要是想知道各種訊息,明日來這裡等他便是了。”那人說道。“至於我不能放你們進去,畢竟你們沒有是身份文牒。”
“多謝大人了!我們先去休息,一會就過來等候陳大人。”衛庚抱拳說道。
“也好。”那人點了點頭。“按照路程來算,他可能還有兩個時辰才會到吧。你們要是真的願意等,那個時候來就是了。”
“多謝!”衛庚和衛辛同時抱拳。隨後將衛箬衣直接拽走。
“公子,還是先住下來,你吃點東西,也洗漱一下。”一直在趕路,身上的衣服都沒換過。如今一身的泥濘,就連衛庚和衛辛都看不下去了。
“也好。”現在天已經暗下來了,即便現在他們找到了蕭瑾落水的地方,夜裡漆黑一片,也是難以尋到什麼蛛絲馬跡的。再說了,錦衣衛已經調集人來,能該找到的東西都已經被找到了。他們來,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也是瞎子摸象。
不如等陳一凡來,能問到最新的情況。到時候有目的的去找,總比他們在這裡胡亂的搜尋要好的多。
衛箬衣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自己的煩亂的心思。跟著衛庚和衛辛朝著客棧而去。
定下了兩件挨在一起的上房,衛庚又和店家要了熱水,讓衛箬衣洗個澡,他下去將三匹馬都洗刷了出來,喂上了上好的飼料和清水。
這幾天就連這幾匹馬都跟著遭罪了。
衛庚看了看小白的樣子,著實的太過紮眼,於是拿來了藥粉,灑在了小白的身上,瞬間就將小白變成了小灰。
還是這樣看起來不那麼惹人注目。
衛辛則叫廚房做了幾樣衛箬衣愛吃的小菜送了過來。
他們等著衛箬衣沐浴完畢,這才進了衛箬衣的房間。
“公子,已經到了定州了。即便是要找人,您的身體也要好不是?”衛庚怕衛箬衣還是吃不下東西,只能勸說道。
這一套勸說的話,他已經演練了一路了。
“別您也病了,那就真的不好了。”衛辛說道。
他說完就被衛庚拐了一個胳膊肘,“胡說什麼呢?咱們公子不會生病的!”
“對對對。我胡說八道。”衛辛回過神來,“公子身體康健,怎麼會生病?”
“你們不用這樣。”衛箬衣微微的笑了一下,“我知道在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的。”她招呼著衛庚和衛辛一起坐下,“一起吃吧。你們一路上也辛苦了。”
衛庚和衛辛自跟著衛箬衣以來會時不時的被衛箬衣叫出來陪著她還有綠蕊和綠萼一起吃飯,現在也是習慣了。
聽衛箬衣招呼,他們也就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衛箬衣看了看菜色,心底不免也有一股暖意流過。衛庚和衛辛是用了心的對她好。
一直以來她都將自己的情緒憋著,壓著。
如今坐在了定州城裡,明明距離蕭瑾已經很近了,但是卻覺得越來越遠,那種滋味蘊在心頭叫衛箬衣忽然有點繃不住自己的情緒起來。
她垂下了眼眸,眼淚順著眼眶就掉了出來。
衛庚剛夾了一個雞腿想要放在衛箬衣的碗裡,才一抬眸,想要叫公子的,哪裡知道卻看到了衛箬衣在低頭無聲的掉眼淚。
他的心啊,頓時就好像被人抓了一樣的難受。
“郡主。”他忍不住輕聲叫道,“別這樣……”情急之下,倒是忘記了叫公子,而是將郡主兩個字脫口而出。
衛辛趕緊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腳,衛庚回神,“公子,咱們都已經到了,錦衣衛又來了那麼多人,殿下一定會吉人天相的,不會有事的。”
“你能保證?”衛箬衣抬起了紅紅的眼眸,無助的問道。
這……
衛庚和衛辛對看了一眼,他們怎麼能保證呢……
“你們說的道理我都知道。”衛箬衣一邊抹自己的眼淚,一邊抽泣道,“可是我就是忍不住了。我一直都在忍著,真的忍的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