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大人一看是個穿著官服的男子,身上的衣袍雖然被血汙沾染了,但是不失華麗和威武,他們這些鄉下人雖然沒見說錦衣衛的飛魚服,但是直覺上也知道這是好東西。
他們不敢怠慢,叫來了村長,村長摸了摸花錦堂,還有氣,忙不疊的叫人將花錦堂抬進了村子裡面。
村子裡有個老大夫,被村長請來,給花錦堂一看,就直搖頭,“失血這麼多,不知道能不能活的過來,這傷口還是烏黑色的,應該是那些打中他的暗器上帶毒。報官吧,咱們可是管不了的。”
村長一聽,就趕緊打發人去定州城報官了。
錢從臨自昨日身份暴露之後,就沒回錦衣衛了。
蕭瑾的身份是皇子,又與花錦堂和馮安一起都是錦衣衛千戶,這三個人都失蹤和死了,他一個百戶完好無損的回去,怎麼解釋都解釋不通。
定州城裡的人一看村民送來的腰牌,頓時大驚。
知府大人親自帶著人來了村裡,一看,真是錦衣衛被鎮撫司的千戶大人。知府才幾品官,千戶品階比知府要高的多,那些村民才知道自己無意之中救了一個大官。
花錦堂被人抬回了定州城,知府不敢怠慢,派人在村子附近搜尋,一來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二來是看看有沒有其他的錦衣衛大人在那附近受傷。
他還馬上派人通知了錦衣衛分部,更是請了城中最好的大夫前來。
他派出去的人還真的找到了一些東西,他們搜到了那個荒地之中的小破屋子,在荒地裡發現了馮安的屍體。又在距離那邊不遠的長安河的河邊發現了一枚遺落在草叢裡面的錦衣衛腰牌。
錦衣衛分部的人一來,發現昏迷不醒的人是花錦堂,頓時嚇的不輕。
錦衣衛南北鎮撫司一共十四千戶,這裡就昏迷了一個,還死了一個,再看到定州知府派人尋來的腰牌之後,差點沒嚇得靈魂出鞘。
那腰牌正是蕭瑾的。
蕭瑾皇子的身份,早就被衛箬衣弄掉了馬甲,現在全錦衣衛沒人不知道。
他的同伴一死一傷,他的腰牌遺落在河邊上,錦衣衛馬上調集了附近能調集的所有人沿著河岸下水去尋找,連帶著下游也一併搜尋。
他們也不敢怠慢,同時派人將訊息傳回京城。
皇帝這兩天覺得自己心情還不錯,畢竟四皇子與柔然公主已經定親,算是完成了一點大事。
但是蕭瑾失蹤的訊息傳來,陛下頓時就有點傻眼了,好久,他才回過神來,“找!”他說的時候聲音都有點微微的發顫,心底一陣鈍痛。
雖然蕭瑾這個混帳一直在和他頂撞,但是畢竟也是他的兒子啊。
即便他從小就對蕭瑾不管不問,但是這些年,蕭瑾在錦衣衛辦的事情一件件的都擺在那邊,叫他無從挑剔。
即便不是他的兒子,只是一個錦衣衛的千戶,單憑他立下的這些功勞,也要不惜代價的將他尋回來。
“找!”他穩了穩自己的心神,再度對下面的人說道。“不惜任何代價,要將人找回來!”
說完之後,他抓起了桌子上的鎮紙,扔了出去,“滾!”他吼道!
等禦書房裡面的人都匆忙的跑出去,他才重重的坐回了椅子中央,靠在了椅背上,頭又開始痛了!
蕭瑾失蹤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京城。
陳一凡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就朝著鎮國公府跑去。
他要去定州,不過在去定州之前一定要將這事情告訴郡主。
這是他亂哄哄的腦子裡面唯一的念頭了。
綠蕊聽陳一凡這麼一說,人都有點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