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燕帶著自己的丫鬟搬來了衛箬衣這裡,她與衛箬衣一起坐在了臨街的圍欄邊。
“郡主的臉色看起來比之前要好很多了。”謝秋燕仔細的觀察了一下衛箬衣,隨後笑道。
“裴院正說我需要經過幾年的修養,才會將體內的餘毒全數去除。”衛箬衣說道。
“那毒素竟是如此的霸道。”謝秋燕驚了一下,隨後點了點頭。幾年的時間!崇安郡主如今也已經有十六歲了,再過幾年,豈不是耽誤了議親了?
不過她隨後想想也就釋然,鎮國公府的郡主哪裡會愁嫁不出去,且不說她爹是衛毅了,就是她自己的封號也是大梁朝的頭一份,若是真有心議親,只怕前來提親的人絡繹不絕。只是看她願意挑誰就是了。
以衛毅那般無底線寵溺崇安郡主的程度,還怕她嫁的不好嗎?
謝秋燕坐到了衛箬衣的身邊,這事情看在別人的眼底就不得不多想了。
謝衛兩家素來不和,謝家和衛家那點糟心的事情滿京城都知道,就是前幾日在朝堂上,衛毅還因為一點小小的摩擦將謝園給罵了,當著滿朝文武的面,那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也就是謝公爺那是大世家的出身,涵養氣度都高過常人,再換一個人過來,只怕是要和衛毅當場打起來。他們身份地位相當,自是不存在誰怕了誰。
今日盛況,但凡是朝中有點地位的人,都包下了這一整條街的臨街雅間,就是讓自己家人來看熱鬧,所以謝秋燕與衛箬衣這麼一起坐著,頓時就引起了不小的議論。
衛箬衣一副病歪歪的樣子,面色蒼白,倒真是應了之前她因為中毒而身體不好的傳聞了。
蕭子雅坐在街對面的一處並不算起眼的雅間裡面,他的位置十分的巧妙,正好在角落裡面,他能看到外面,但是外面的人卻不容易發現他的存在。
所以他一來就看到了坐在對面的衛箬衣。
“主子,崇安郡主也來了。”他的隨侍提醒道。
“我看到了。”蕭子雅略有點出神的看著對面的衛箬衣,很久不見了,她是真的瘦了不少,臉色也異常的難看,倒是比平日裡的跳脫與鮮活多了一份惹人憐惜的嬌弱蘊在眼眉之間。
她不知道與謝秋燕在說點什麼,嘴角一直都是微微的翹著,帶著一種十分溫和的婉約氣質。
這種美人兒自是宜嗔宜怒的,不管怎麼都帶著一股子特別的味道。
都說宮裡的淑妃娘娘與衛箬衣有幾分相像,但是在蕭子雅眼底,衛箬衣就是衛箬衣。
蕭子雅忽然感覺到有點無力,他默默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衣角,扯了扯衣袖上的皺褶,只怕經歷了上次,他再難靠近衛箬衣了。
“上次叫你查的事情,你可查明白了?”蕭子雅淡淡的對自己身後的隨侍說道。
“查過了,卻是沒什麼結果。”隨侍拱手說道,“求主子責罰。”
“不怪你。”蕭子雅抬了抬手指。“繼續查吧。”衛箬衣裝病自是有目的的,可惜的很,現在的鎮國公府不是以前了。自衛榮出事以後,衛毅將府裡的人調換了一番,倒是清除了許多他費勁安插進衛毅府裡的暗樁。
如今的鎮國公府是真的挺難滲透進去的,即便有人進了鎮國公府,也只是外院的人,進不去內宅之中,自是得不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他找來的毒蛇是什麼樣子的,他心底有數,衛箬衣不過就是在將計就計罷了。她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