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想要衛箬衣,可如今有是怎麼一個局面,也只能出此下策了。橫豎鎮國公府已經有一個衛蘭衣的例子擺在前面,這衛毅再怎麼蠻橫,遇到女兒帶了身子,也不得不放下身段來委曲求全。
這是兒子能最快娶到衛箬衣的辦法了。
雨兒素來做事機敏,而且她又對雨兒有厚恩,她自是將這種事情交給雨兒來做。
所有的計劃都是完美的,卻沒想到岔子出在了衛箬衣的身上,這丫頭不知道到底是走了什麼狗屎運,她都用了雙倍計量的催眠花露了,居然都沒將衛箬衣給催睡著了,反而將雨兒給暴露了。
當時蕭瑾來的時候,她也是怕極了的。
好在雨兒的臉一直都是朝下的,蕭瑾只要不動手將人反轉過來,自是看不到雨兒的面容。
再加上兒子及時的說了那麼一番話,老夫人起了猜忌之心,所以沒將雨兒當場交給蕭瑾去處理。
她總想著,這種事情涉及到姑娘家的聲譽,鎮國公府就是再怎麼犯渾,衛箬衣也是衛毅捧在手裡長大的姑娘,這事情只要是回了京城,就更加不能聲張了,畢竟京城之中耳目眾多,誰家有個風吹草動的保不準第二天就能傳一個街頭巷尾,人人皆知。
所以她躊躇滿志,滿以為帶著兒子來賠罪,說些好話,雨兒再將這種事情自己認下,這事情就算翻過去了。她對雨兒有恩,雨兒說過即便是為了她丟了性命也在所不辭。
頂多也就是將雨兒拉出來弄死定罪唄。
她怎麼知道衛毅這個混球,真不愧是大梁第一混!
居然橫著來,將她和兒子都困在府裡,還將陛下以及自己毫不知情的丈夫給誑了來。
王妃這邊心思百轉,便是蕭子雅坐在輪椅上,眉頭也幾不可見的蹙了一蹙。
怎麼哪兒,哪兒都有蕭瑾的身影?
等見過禮之後,陛下就默默的在心底嘆息了一聲,他將目光落在了蕭子雅的那雙腿上。當年驚才絕豔的人物如今不吭不響的坐在這裡,著實叫人有點唏噓。
只是……
陛下的眸光閃了閃,“堂嫂。”
“陛下。”拱北王妃欠身。
“這個侍女你可認識?”陛下指著雨兒對拱北王妃說道。
“認得。”拱北王妃一咬牙,點了點頭。
“那她到底是別院的侍女呢還是你身邊的人?”陛下再問道。
衛毅已經將那侍女之前的口供給陛下看過了,他沒怎麼打那侍女,所以口供上也有侍女的親筆畫押。
侍女說自己就是別院的。
拱北王妃低下了頭,“是臣婦院子裡的。”
“那朕就不明白了。”陛下面色一沉,“那侍女說自己是別院的,蕭瑾說她是你院子裡面的。而你在別院的時候說她是別院侍女,如今又改口說是你院子裡面的侍女,這到底是個怎麼回事啊。你們拱北王府倒是有趣了,一個侍女的歸屬都弄不清楚嗎?你好好給朕解釋解釋,讓朕也將這關系仔細的捋捋。還有這侍女手裡的毒蛇,朕實在是不知道一個小小的內宅侍女是從哪裡弄來的南方毒蛇?還是那種奇奇怪怪的蛇呢?”
拱北王妃一聽,面色就是一白。
她不是傻子,事到如今已經是事情敗露了,再掩飾也掩飾不了什麼了。
她噗通一下就在陛下的面前跪下,眼淚頓時就從眼眶裡面流了出來,“陛下,求陛下開恩,臣婦並無謀害郡主性命之意。求陛下看在臣婦疼惜兒子的心上,放過臣婦,臣婦知道錯了。”
拱北王一聽就哎呀了一聲,他長長的發出了一聲嘆息,隨後拉起了袖子蓋住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