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謝公爺,裴敏默默的在心底嘆息,衛公爺和謝公爺這麼多年的恩怨情仇都能湊出一臺大戲了。
“無功不受祿啊。”裴敏趕緊說道。
衛毅瞪眼瞅了他一眼,裴敏趕緊縮頭,“謝國公爺賞賜!”
“這才對嘛。”衛毅拍了拍裴敏,力氣之大,差點沒將裴敏直接給按水塘裡面去。“小裴,當年我可是沒看錯你啊。”
裴敏還能說點什麼,只能呵呵的傻笑了一番。這副浮子他拿回家,估計要當祖宗一樣供著了,衛公爺親手打造,這等意義……唉,只怕他將來要替衛公爺肝腦塗地了。
裴敏有點鬱悶,似乎自己因為一副夜明珠浮子就將自己的後半輩子給掛在鎮國公府上了。
“給你看看這個。”衛毅這才將剛剛他看過的信遞給了裴敏。
裴敏將釣竿放了下來,雙手將信接過去之後,從上到下好好的看了一遍。
“這事情真是和拱北王府有關啊!”他看完之後就掩飾不住眼底的震驚了。他和衛毅坐在這裡,衛毅也不將他當外人,已經將別院裡面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其實衛毅就是不說,他也能猜到一二。畢竟衛毅今天與拱北王府是怎麼鬧的,他是看了大半場。再怎麼隱瞞他,反而會落了他的猜忌。
衛毅能將這事情告訴他,已經是不將他當成外人了,他也是會嘴巴緊的。
其實宮裡當太醫的,若是嘴巴不緊的話,還有命活到院正的位置上?
錦衣衛找人送來的這一封信裡面已經查明瞭雨兒的背景,她壓根就不是別院的侍女,而是隨著拱北王府中人去的別院,是王府中的侍女。
之前拱北王妃曾一口咬定雨兒是別院的侍女,完完全全就是在說謊。為何說謊?顯然是心虛了。
還有那一條蛇,這信裡也已經調查明白,那種青蛇叫做小青鋒,是産在南方的一種毒蛇,這種毒蛇長不大,咬衛箬衣的那條已經是成年蛇了,一條成年的小青鋒咬下去的毒液足以麻痺一頭三百斤重的野豬,讓野豬渾身癱軟無力,但是不會讓野豬馬上死亡。衛箬衣之所以中毒還能堅持那麼久,就是因為這種毒的特殊性。現在還沒恢複她的神力也是因為這種蛇毒的緣故。
那侍女口口聲聲的說想要衛箬衣死,那應該用一種能馬上致命的毒蛇才是,偏生選了這種蛇。
一個王府的侍女去哪裡捉來這種蛇?門路倒是挺廣啊。
衛毅臉上的表情略有點古怪,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
現在蕭子雅再說不是他指使的那個侍女,就連他都不信了!
即便不是蕭子雅指使的,那也和拱北王妃那個老潑婦脫不了幹系。
他的一個女兒已經是被那老潑婦坑到了四皇子府裡去了。如今那老潑婦還將觸手伸到了自己最寶貝的一個女兒身邊,看來他今天那一刀就壓根不應該收住,應該直接剁了那老潑婦半個腦袋瓜子才對!
信上並無落款,裴敏看完後問道,“這信上所寫可靠譜?”別是什麼有心人故意要陷害拱北王府的吧。
不過假借錦衣衛之手,好像也是不太可能。
“靠譜的很。”衛毅哼了一聲。
信上雖然沒有落款,但是剛剛侍衛在他耳邊一提,他就知道送來這份證據的人是誰了。
五皇子殿下,錦衣衛的北鎮撫司副指揮使大人,蕭瑾。
他隱去了蕭瑾的名字不與裴敏提及,也是不想過多人知道蕭瑾與自己的女兒現在還走的挺近的。
衛毅抱著釣魚竿哼哼了兩聲,反正覬覦他寶貝女兒的,都該被他揍死才對!蕭瑾那小子走運,知道審時度勢。一個不受寵的皇子,主動朝他這邊靠攏示好,這叫衛毅的心底好像打了幾個結一樣的難受。且不說他在背後出於什麼考量,單就他這個身份,足以叫衛毅十分的不願了。
從紫衣侯府到鎮國公府,他素來不參與任何皇子之爭。
如今被拱北王府那個老潑婦坑的將一個女兒嫁去了四皇子府,已經是身上沾了點泥了。
好在衛蘭衣只是一個庶出之女,母親又被他休出了國公府,但是如今輪到衛箬衣頭上,他就不得不多考量考量了。
且不說衛箬衣在他心目之中地位不一樣,單就衛箬衣自己的本事,落到誰家,那也是那人家裡燒了八輩子的高香了。
旁人或許不知,但是衛毅的心底是有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