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在外面被衛庚和衛辛糾纏住,自是不能靠近衛箬衣。
“我就見你們郡主一面。”蕭瑾說道。“說兩句話就走。”
“我們郡主現在不見人。”衛庚和衛辛一口咬定衛箬衣的話,半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大有一副想要見我們郡主,就要從我們兩個人的屍體上踏過去的架勢。
蕭瑾無奈,又不敢動靜弄的太大,驚動了鎮國公府其他的人,躑躅可片刻,也只能飲恨離去。
一個時辰之後,鎮國公府的馬車浩浩蕩蕩的從別院出發。
此時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不過任由拱北王妃再怎麼挽留,老夫人都不松半點口,執意離開。
拱北王妃對這個固執的老太太也是半點辦法都沒有。
好在走出去不遠,便是在官道上有一家官家的驛站,所以在入夜時分,鎮國公府的車隊便在驛站休息了下來。
因為餘毒未清,衛箬衣也有點昏昏沉沉的。
她讓綠蕊去和老夫人說一聲,就說她在水裡感染了點風寒,身子乏了,所以晚飯也沒出去吃,就直接睡下了。她今日已經堅持的夠久了,就是為了怕老夫人擔心。
老夫人趁著衛箬衣睡著的時候來看了她一下,見她面容憔悴,臉色蒼白,老夫人心疼的不得了,吩咐綠蕊和綠萼照顧好衛箬衣,便也回去休息了。
衛箬衣睡到半夜是被餓醒了的。
休息了一段時間,人是清爽了許多。
綠蕊在爐子上熱了些小米粥,見衛箬衣醒來,有了胃口,她開心的不得了,又馬上張羅著是準備點小菜和點心。
雖然東西是比不上在別院和國公府裡好,但是餓極了的衛箬衣也吃的津津有味。
“郡主。”等衛箬衣將東西都用了,綠蕊這才小心翼翼的稟告道,“五皇子殿下一直在外面。”
“他也跟來了?”衛箬衣微微的一怔。
“咱們離開別院,五皇子殿下便帶了幾個錦衣衛跟在車隊後面了。”綠蕊說道。“跟了一路呢。”
“那奶奶有沒有說什麼?”衛箬衣一緊張,問道。
“老夫人說隨他們去,只要不打擾到我們就好,有錦衣衛跟著,還更安全一點。”綠蕊說道。
“說的也對。”衛箬衣吃了東西,又洗漱了過後,真個人比之前又要舒爽一點。雖然還是沒什麼力氣,臉色也帶著點青白,十分的難看,精神卻是好了許多。
衛箬衣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問道,“他在哪裡站著呢?”
“就是樓外面。”綠蕊走到窗戶邊,推開了窗子。“他曾經悄悄的來過,不過衛庚和衛辛不讓他進來,說郡主睡下了,他也沒說什麼,就離開了,之後便一直站在樓外面。”
衛箬衣捏拳,“他這是要做什麼啊!”她有點懊惱的一拍桌子,頓覺自己的手痛。
“若是給我奶奶看到了怎麼辦?”衛箬衣急道。
“老夫人知道的。”綠蕊說道,“不過他還安排了別人也守著,所以老夫人也沒說什麼。”
“守守守!現在知道守了,之前做什麼去了!”衛箬衣一撇嘴,輕哼了一聲說道。她明明就和他說好了要見面的,他卻遲遲不來。不過轉念想想,衛箬衣也就自己替蕭瑾找了一個理由。
“你說他會不會下午有事耽誤了?”她自言自語道,又好像是在問綠蕊。
“這個……”綠蕊搖了搖頭,“奴婢不知道啊。”
“我也沒問你。”衛箬衣說道。她還是一個沒忍住,走到了窗戶邊,悄然的朝外看了看。
她住的是一座二層的木樓,木樓之外明月高懸,樹影婆娑之下果然有一個挺拔的身影如同標槍一樣矗立著。
衛箬衣朝下面看的時候,蕭瑾也在抬頭朝上面看。
只是一眼,衛箬衣就趕緊閃身縮了回去。
月華輕灑,落下一地的清輝,他的身上亦被光染上了斑斑點點的銀輝。
他半隱在暗處,衛箬衣看不到他的神情,卻是覺得他在月影之下的身影顯得十分的蕭瑟孤單。
心頓時有點軟了,轉念想想,他不來尋她應該是有原因的,自己若是因為心情不好就遷怒於他,似乎也有點不對。
她再度從窗戶口探頭出去看,他已經不在原處了。
衛箬衣一怔,轉眸四處看了看,卻見他已經躍上了對面的樹梢,衛庚已經出來阻攔他。
衛箬衣趕緊給了衛庚一個暗示,讓衛庚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