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都已經安排好了,自己與衛箬衣比賽,自是肯定要作弊的,也找了人跟著衛箬衣阻她贏過自己。總之該下的絆子,她都下好了,哪裡知道人家衛箬衣愣是不接她的招。
衛箬衣又不傻。
福順那嬌嬌弱弱的模樣,平日裡走的都是弱不經風的路線,今天忽然提出要和她比試了,其中必定有詐!
衛箬衣等春獵結束就要離開京城了,自是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
春獵不過就是一個名頭罷了,哪裡要她們這些貴女真的去狩獵,不過是男子們之中的明爭暗鬥。
福順明明知道自己是那種可以手撕大狗熊的女漢子,卻還要和自己比試,不是擺明挖了坑等她去跳嗎?她看起來真的有那麼蠢?認輸而已,又不掉塊肉!
別說福順還真的挖了坑了……
她原本就是想將衛箬衣引過去,然後摔個人仰馬翻,最好是摔斷了腿才解恨。
現在衛箬衣不理她,她就只能匆匆的再度找人去將那個為衛箬衣準備好了的坑給填了起來,免得有旁人誤入其中,掉進去,再有人追究起這坑的來歷,那可就麻煩了。
謝秋燕見到衛箬衣從大帳裡面出來,迎了過來。
衛箬衣今天打扮的美極了,一身鮮紅色的獵裝,她的眼眉本就便豔麗一點,這鮮亮的大紅色更是將她襯託的如同朝陽一樣奪人眼目,即便很多人再怎麼不屑衛箬衣的為人,但是在見到她的時候也忍不住目光相追隨。
她的墨發被編成了小辮子隨後用一定金質的小冠束縛在腦後,那小冠帶著點男子發冠的樣式,但是周圍又用極薄的金片打造出不同形狀的蝴蝶墜滿了整個金冠,只要她一走動,金片晃動,反射著陽光,一片金鱗鱗的光閃過,金片相互撞擊又發出了極其悅耳的聲音。
“崇安郡主,要不要與我們一起?”謝秋燕笑問道,她已經是未來的三皇子妃了,所以妝容打扮自是大氣自然。
“多謝了。”衛箬衣瀟灑的一抱拳,“我自己便好。”她也拒絕了謝秋燕的相邀。
等衛箬衣行過,去牽自己的白馬的時候,謝秋燕身側謝家其他的姑娘不悅的圍攏過來,“她神氣什麼啊,衛府就來了她和衛蘭衣,那衛蘭衣一直與拱北王妃在一起,看樣子壓根就不會出去騎馬,她難道要一個人去狩獵?也不怕出事情了!”
“就是,咱們已經是給面子邀請她一起了,她卻是不領情!咱們謝家為何要與衛家的姑娘走在一起!”
“你們知道什麼?”謝秋燕淡淡的一笑,“謝衛均是陛下的肱骨之臣,在外人面前自是要團結的。”
被謝秋燕這麼一說,其他的謝家姑娘也就不敢吱聲了,心底卻是大大的不屑。
謝衛兩家不合由來已久,單就在這個時候團結!謝秋燕現在是準皇子妃了,這麼說也不過就是刻意的討好陛下和三皇子殿下罷了。
神氣什麼?
衛箬衣騎著小白一溜煙跑了出去。
按照蕭瑾所說的方位,她朝西跑了一小段,繞過了一個小山坡,果然在山坡的那邊看到了騎馬靜靜等候著她的蕭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