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她的心底當真就是一個路人,可有可無,毫不在乎是不是?
若是可以,他到寧願她回到原來的樣子,時時刻刻的都追在他的身後了。
原來患得患失便是這種感覺。
半點都不好受。
蕭瑾微微的斂下眼簾,假裝鎮定的拎起了茶壺,給衛箬衣到了一杯茶水,隨後沉穩的推到了她的面前,“你已經十六了。”
“恩。”衛箬衣結果茶水捧在手裡,茶杯之中嫋嫋升起的霧氣朦朧了她妍麗的眼眉。
“可曾想過……”蕭瑾猶豫了片刻,鼓足了全身的力氣問道,“可曾想過婚嫁?”
“婚嫁?”對面的姑娘頓時就瞪大了圓溜溜的杏眼,吃驚的望著蕭瑾。
這位蕭大爺今天是來給她說媒的嗎?
“你去了冰河縣,要去幾年?”蕭瑾被她瞪的實在是心底發慌,於是趕緊問道。
“不知道呢。快則三年吧。”衛箬衣這才笑道。
“那你回來便已經是十九了。”蕭瑾按壓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姑娘家總是要嫁人的。你可曾想過這個事情?”
“為何姑娘家一定要嫁人?”衛箬衣覺得有點好笑,“我就沒想過要嫁人這事情。你怎麼這麼奇怪,今天叫我出來難道不是因為什麼急事嗎?怎麼忽然關心起我嫁不嫁人的事情。”隨後她忽然一驚,壓低了聲音湊過去問道,“是不是你在宮裡聽說了什麼?難道陛下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先是應承了讓我出去,現在又反悔了想要給我指婚了?我不答應的!”
蕭瑾被衛箬衣問的如同一盆冰水兜頭淋下。
她竟然是沒考慮過要嫁人的事情!
這……
“不是。”在片刻的怔忪之後,蕭瑾馬上恢複了過來,“陛下並沒提及此事。”
“哎呦,嚇死我了。”衛箬衣這才舒了一口氣,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還以為你忽然說這些,是因為聽到什麼風吹草動了呢。”
蕭瑾的神色一片黯然。
“對了,你怎麼忽然關心起這個了?”衛箬衣還是覺得奇怪,於是問道。
“若是我要被指婚了呢?”蕭瑾忽然試探的問道。
“噗!”衛箬衣才剛喝了一口茶水,忍不住噴了出來。
蕭瑾……
這算是不願意嗎?
他的眼底終於泛起了一絲帶著希冀的光。
“誰家姑娘這麼倒黴?”衛箬衣一邊狼狽的用袖子擦掉自己嘴角的水澤,一邊笑彎了眼眉問道。
她見蕭瑾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也知道自己口無遮攔的說錯話了。“別生氣,我當你好哥們才和你開玩笑的。好吧好吧,誰家姑娘這麼幸運啊。”她忙嬉皮笑臉的問道。
其實回過頭來想想,似乎她還有那麼一丁點的難受。
哎呀,當然會難受的了!
畢竟蕭瑾曾是書裡那個衛箬衣心底的白月光嘛。
不過他要成親了的話,便也和自己沒什麼瓜葛了吧。
自己的那小命算是保住了?
衛箬衣忽然發現自己不光沒沉浸在保住小命的喜悅裡面,心底反而又有了幾分不適的感覺了。
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一樣。
許是蕭瑾已經成了一個魔咒,這魔咒驟然被拿去,自己這是不適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