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箬衣這一招也著實的管用。
從那日侯府的飲宴之後,蕭瑾就再沒接到過東川王府的請帖。東川王府只是找人送了一份謝禮到北鎮撫司衙門交給蕭瑾。
東川王府的人並不傻,不會在這種節骨眼上與紫衣侯府的人相爭。
飲宴結束不久便是春闈。
這日一大早,衛箬衣就起身帶著衛霖與梅姨娘一道去道學府門前送衛燕。
臨到考試了,再加上那日衛毅與他單獨說了一番話,此時的衛燕反倒卸下了心底的包袱,一身的輕鬆了。
他的水平如何,他自己心底明白,中是肯定能中的,至於能中一個什麼名次那就另當別論。
父親對他的期許和鼓勵,他心底明白,甩掉之前的瞻前顧後,現在的他心底一片明淨如臺。
梅姨娘反而緊張了起來,一路上一手拉著衛燕,一手拉著衛霖,怎麼都不肯鬆手。
等到了道學府門前,衛府的馬車是極其的惹眼的。
道學府門前的廣場已經聚集了不少學子,或是單獨前來,或是有親朋陪伴,三三兩兩的在道學門前等著道學府開門。
衛府那華麗的烏蓋馬車一停住,大家便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最先下車的是衛燕和衛霖,兩個人一個文雅穩重,一個漂亮精緻已經叫人嘖嘖稱奇,接下來下車的便是梅姨娘,梅姨娘雖然已經半老徐娘,但是人生的極為柔美,便是年紀上身了也風致不減,梅姨娘這一下車就更叫人期待後面還有沒有人。
衛箬衣是最後從車上下來的,她今日穿著一件枚紅色的齊胸儒裙,秀發梳成了一個單螺髻,斜斜的簪了一枚掐絲鳳口銜珠小簪,她只是一下了車,變成了最亮眼的風景。玫紅本就紮眼,若是穿不好會變得十分的豔俗,偏生衛箬衣生就了一身氣死人不償命的雪白肌膚,即便是她日日習武,也沒將這一身面板給曬黑了,再加上她體態婀娜,習武之後更是長了不少個子,比與她同齡的姑娘要高出一大截來,這就更顯得她儀態萬千了。
眾人吸氣暗自贊嘆,有不少外地來的學子只恨不得看得眼睛珠子要從眼眶裡彈出來。
便是天上的仙女也不過如此吧,那一抹麗色已經佔盡了人間的明豔富貴,無人能出其右。
只是這佳人雖美,但是打聽了她的身份之後,任誰也不敢再明目張膽的多看了,只敢暗暗的將眼神朝這邊丟。
衛燕也注意到那些投注在衛箬衣身上的目光,他輕輕的蹙眉,用身子稍稍的擋在衛箬衣的面前,“我都叫你不要來了。”他輕聲說道,“現在弄得這麼多無聊的人看你。”
“長著臉就是給人看的。”衛箬衣笑道,“今日是大哥的重要日子,我怎麼可能不跟著來送。”好在大梁有一位異常開明的開國皇帝和皇後,所以大梁女性不比如同大齊那般的拘禁。
“一會你就和大家一起回去,我自己在這裡等便是了。”衛燕還是不喜歡有人盯著他妹妹看,於是悄聲說道。
“你要是嫌棄我,我就進馬車裡面去,總是我是要親眼看著你進去才放心。”衛箬衣說道。
“我哪裡敢嫌棄你啊。”衛燕無可奈何的笑道,“那就在這裡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