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衛箬衣低頭看了看自己,沒什麼不妥啊,怎麼這個人的臉似乎有點微微的發紅啊。
“沒什麼。”蕭瑾主動後退了一步,稍稍的側過身去,隨後將荷葉遞到了衛箬衣的面前,“吃吧。”他的聲音也有點古怪,好像有點暗啞。
“這個是給我的?”衛箬衣吃驚的張開了嘴。
看著她櫻桃一般水潤的唇微微的張開,蕭瑾只覺得自己喉嚨一緊,忙別開的目光。
“恩。”他惡聲惡氣的應了一聲。心怦怦跳的厲害,讓他甚至有了一點點的心虛。生怕被衛箬衣發現適才他將她壓制在牆壁上的時候,身子貼合在一起,即便是隔著布料,她身體的柔軟與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氣混著草藥香氣也讓他起了一些難以啟齒的反應了。
若是這樣的自己被她發現,大概真的會一直不理他了,所以蕭瑾現在十分的心虛,只能避開衛箬衣的眸光。
“你會這麼好?”衛箬衣簡直不敢相信,“莫不是有毒吧?”
“我要想動你,何須用毒?”蕭瑾的眼眉頓時一立,“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說完就後悔,每次都這樣,蕭瑾默默的在心底嘆息了一聲,也是沒救了。平日裡想的挺多的,但是隻有在衛箬衣這裡,他經常的口無遮攔。
“說的也是。”衛箬衣點了點頭。
她那點武力值雖然剛剛人前顯露了一下,但是在蕭瑾的面前依然是戰五渣。
“你不餓?”蕭瑾問道,“不餓,那我自己吃了。”他說完作勢要將手收回去。
“別!餓!”衛箬衣一著急,直接將荷葉從蕭瑾的手上搶了過來。一邊拎起了裡面的一根雞腿,一邊默默的在心底鄙視了一下自己,還是順從了自己的心意,衛箬衣張口開始狼吞虎嚥。她真的,真的好餓,有已經餓的不想在蕭瑾的面前假矜持了。從早上折騰到現在,還做了一場體力活,消耗那麼多,實在是需要補充一下了。反正她是個什麼德性,別人不知道,蕭瑾應該知道,也沒必要在他的面前遮蓋過多。
看著在自己面前絲毫不掩飾的衛箬衣,蕭瑾眼底的光柔了下來。
他早就發現她有這個毛病了,一旦用了很多力氣之後,就會變得十分的饑餓,而且非常能吃。畢竟他也是在紫衣侯府住過一段時日的人。
在衛箬衣去太醫院的時候,他就已經從席間溜了出來,還順手牽羊的牽走了這一隻燒雞。那種場合,如他這般不受人待見的皇子本就是可有可無的,若非今日衛箬衣會來,他大概都會尋個理由不想入宮了。
本來他還在想要如何將這燒雞暗中遞給衛箬衣,可是巧了,衛箬衣怕麻煩,躲在了這裡。倒是方便了他。因為他知道,在這種宴會上,衛箬衣壓根就吃不了什麼東西,那些擺在桌上的菜餚看起來誘人,可是出於禮儀,衛箬衣這種身份的姑娘都只能小小的夾上兩筷子意思一下。
若是衛箬衣能忍住,那就是自己遭罪,若是忍不住,則被旁人恥笑。
這兩樣,蕭瑾一樣都不想看到。
蕭瑾斜靠在牆壁上,靜靜的等著,出於禮貌,他並不過多的盯著衛箬衣看,而是抬眸看向了遠方的天空,湛藍一片的天空,如同水洗,一切都顯得寧靜悠遠。
歲月靜好,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