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衛箬衣對外高聲說道。
接著馬車緩緩的靠邊停住。
“長姐這是要做什麼?”衛蘭衣回眸看向了衛箬衣,問道。
“綠蕊下去問問是怎麼回事。”衛箬衣對綠蕊說道。
綠蕊領命下車,問了在路邊擺攤的賣絨花的一位大娘。
路上嘈雜,兩個人比比畫畫的說什麼衛箬衣在車上也聽不清楚。
“長姐如何關心起謝芳齋的事情了?”衛蘭衣好奇的問道。
“之前華衣用了這裡的水粉臉上起過桃花癬。”衛箬衣說道,“我還為了這樁事情找來過這裡,倒是與謝芳齋的前任老闆說過幾句話。”
衛箬衣鬧上謝芳齋的事情,衛蘭衣當然知道,後來謝芳齋的老闆找到了一位製作胭脂水粉的嬤嬤,就是她給自己府上做東西的,也是她在裡面摻了生桃花粉。
衛蘭衣的心猛然一跳。
當時那件事情便是自己的母親買通了那名做胭脂水粉的嬤嬤,本來是想讓衛箬衣用了那樣的水粉臉上起痘去不得宸妃娘娘辦的那場盛會,結果陰差陽錯的被衛華衣給用了。好在那位嬤嬤自己將所有的事情都認了下來,只說是自己那天多喝了點酒,糊塗了,所以將生桃花粉混入了水粉之中。
為此那人就被謝芳齋的老闆給辭退了。
那嬤嬤後來還託人找了自己的母親,說是若是她沒了工,日後她們家的開銷便要由侯府供著了。
好在謝芳齋的前任老闆後來不知道是何故將謝芳齋給兌了出去,母親這才找人將那嬤嬤再度招到了謝芳齋裡面做工。
母親又給了她一筆封口費,又那了她尚在上私塾的孫子作要挾,這才讓那個婆子沒再叮在後面要錢,算是甩了一個狗皮膏藥出去。
衛蘭衣不由有點緊張的捏緊了自己手裡的帕子。
雖然知道現在的謝芳齋主人都換了,但是看到衛箬衣依然關心謝芳齋的動向,衛蘭衣那心底就十分的虛。
之前的事情,母親給糊弄過去了,那是因為父親不在家中。
若現在再被翻出來,被父親知曉了,以父親對衛箬衣的寵溺程度,再查到她們的身上,只怕她和她的母親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她這回子雖然還在等著宮裡的訊息,但是拱北王府那條線她也沒放棄過。
紅木盒子裡面放的是她繡給拱北王妃的繡樣,她打那日從拱北王府回去之後,就與拱北王妃一直都有聯絡,時不時的投其所好送些她親手做的東西過去。
四皇子和宸妃娘娘那邊遲遲也沒個動靜,她又怎麼能輕易的將拱北王府這根線斷掉。
蕭子雅除了腿不能動之外,樣貌,才情,家世,脾氣哪一樣不是京城裡面頂尖的?
以她庶出女的身份,若是嫁給旁人,只能當側室,但是嫁給蕭子雅就不一樣了,若是她再能生個兒子出來,即便是現在的蕭玉已經被立為王府世子了,那又如何,被立為太子的都會被廢掉,何況是一個小小的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