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真是要嚇死我了。”衛箬衣將自己被咬傷的手攏在了衣袖之中,不讓蕭瑾看到,隨後她掙脫了蕭瑾的懷抱。
“我……”蕭瑾狐疑的看著衛箬衣,“適才抱住了你?”
“呃。沒事。我知道你是因為生病的緣故。不是被夢魘了便是被病給魘了。”衛箬衣略有點尷尬,不過她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你現在醒了就好。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渾身上下到處都不舒服。
不過蕭瑾還是略帶茫然的搖了搖頭。
“漣月姐姐給你準備了薑茶。我去看看,如果好了,我就端來給你。你在發燒,喝點薑茶驅驅寒氣,發點汗也好。”衛箬衣忙站直了自己的身體。
“我剛才傷了你嗎?”蕭瑾略遲疑了一下,蹙眉問道。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
“沒沒沒。”衛箬衣將自己受傷的手又朝衣袖裡縮了一下,假裝輕松的笑道。
“哦。”蕭瑾這才點了點頭,他再度閉上眼睛,他很難受,渾身上下都說不出的痛。
他知道自己發熱是因為受傷失血之後封住了穴道,又在冰冷刺骨的風雪之中凍了那麼久的緣故。幸虧衛箬衣將自己的披風讓給他了,不然他大概現在已經是被凍僵了。
衛箬衣出了房門之後,這才捧住自己的受傷的手和個大馬猴一樣一頓齜牙咧嘴的跳腳。
痛痛痛!
這蕭瑾不光是屬驢的還是屬狗的!她將手從衣袖裡伸出來,擺在燈火下仔細的看了看,手已經被咬的發紫了,應該是那塊肉長期不過血的緣故。兩排牙齒的痕跡深深的嵌入了她的皮肉之中,有些地方的肉都露了出來,看起來甚是駭人。
這是有多大的仇怨啊!這廝沒狂犬病吧!
衛箬衣捧著自己的手哭喪著一張臉。如果蕭瑾真的有狂犬病,那現在的條件也沒地方去打防疫針去。
她就知道遇到蕭瑾真被好事!
便是他受傷生病,也要拉著她當個墊背的。
同是炮灰命,何必啊!
衛箬衣真想寫一首煮豆燃豆萁送給蕭瑾,讓他每日拜讀一下。炮灰何必為難炮灰呢?
不過想想自己的毛筆字如同狗爬一樣,衛箬衣就熄火了。
飛快的找到了之前漣月替她包紮其他傷口的藥箱,隨便的從瓶子裡面倒了點金創藥出來,又叼著紗布的一角,用單手粗略的將自己受傷的手包裹起來。衛箬衣這才走去廚房。
“他肯放開你了?”見衛箬衣進來,漣月吃驚的說道。
“他醒了。”衛箬衣尷尬的點了點頭。剛才她狼狽的模樣都被漣月給看在了眼底。
“醒了就好。”漣月趕緊拉起了衛箬衣的手翻看了一下,“怎麼樣,手沒被他咬傷吧?”
“沒事沒事。”衛箬衣忙將自己的傷手抽了回來,橫豎這受傷本來就包了紗布,現在重新裹了一下,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
“沒事就好。村前頭的吳老六夏天的時候也是被病給魘抽抽了,可是生咬下了按住他人的一塊肉。剛剛真是嚇死我了。”漣月拍著胸脯驚魂未定的說道。3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