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大街,人頭攢動,她又不是腦子進水了,自然不會喊出聲來。
反正蕭瑾在瞪她,她就說給蕭瑾一人看好了,他若是能看懂她的嘴形,一定會被惡心到的。
果然蕭瑾看懂了……
衛箬衣只覺得蕭瑾的眸光如同小刀子一樣嗖嗖的朝她身上丟。
被惡心到了吧?
衛箬衣頓時得瑟無比,馬上就朝蕭瑾做了一個鬼臉,一轉身,帶著一隻跟在自己身邊的丫鬟離開。
氣死拉倒!
蕭瑾的確是被衛箬衣給惡心到了,他顯然能看懂那姑娘的嘴形,恨不得一腳將那個站在路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給踹飛!
她那腦子不知道是怎麼長的,總是想著一些不著四六的事情。
要不是現在在執行公務,蕭瑾都想策馬過去將那個人給抓到馬上然後找個無人的地方吊起來教訓一通了。
馬身從她身邊經過,他眼角的餘光看到衛箬衣轉身離開,心底還是隱隱的鬆了一口氣的。
一會等整個馬隊都走過,這些人再四下散開,只怕會更加的擁擠。
從人群之中擠出去,衛箬衣還是覺得不解氣,一邊走,一邊對跟在自己身後綠蕊說道,“不知道那個人的腦子是怎麼長的!老孃是礙著他什麼事情了?高興也瞪我兩眼,不高興也瞪我兩眼。我長的有那麼影響市容市貌嗎?媽蛋的,臭小子,別將老孃給惹急了,老孃真的將你給辦了,看你到哪裡得瑟去!”蕭瑾不是很厲害嗎?那你有本事別讓書裡的衛箬衣得逞啊?自己笨到被原著裡面的衛箬衣給迷x了,不怪自己,難道怪讀者?衛箬衣一路在心底瘋狂的吐槽。
衛箬衣說的話,綠蕊是一句都沒聽懂,不過她知道縣主現在很生氣便是了。她也不敢吱聲,因為完全不知道衛箬衣嘴裡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等綠蕊送衛箬衣上了馬車,衛箬衣坐下,她的氣才有點消除掉。
綠蕊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道,“剛才惹縣主生氣的人是誰啊?”她隱隱約約的感覺那人應該是五皇子殿下,但是縣主素來喜歡五皇子殿下,就算之前說過要和五皇子殿下劃清界限的話,但是那次紅葉大會,縣主似乎又和五皇子殿下相處的還不錯。
綠蕊是真的不明白衛箬衣所想了。
“沒誰!”衛箬衣伸了一個懶腰,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腦子抽了,才會發瘋的,別放在心上。”她現在已經不生氣了,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
綠蕊和綠萼相互對看了一眼,縣主的舉動真的很難猜。
因為試題是儲存在拱北王府的,子雅大哥又知道試題的內容,所以本來衛箬衣是想馬上就將皮球送過去,但是現在她想了一下還是算了,一切等秋闈完畢之後再說吧。
一來她現在去拱北王府,即便是沒提什麼試題不試題的事情,但是萬一她的大哥考了一個很好的成績呢?那旁人會不會這麼想?一定是她去求了子雅大哥透露了什麼出來。別到時候白白的惹來一些廢話。
二來,衛箬衣覺得自己有點管不住自己,萬一她說話不注意,賣萌賣過頭,真的嘴裡說禿嚕了,說出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在子雅大哥的面前表露出自己想知道試題的心思,子雅大哥可能也會多想,她自己丟人不要緊,別連累了大哥也在外面被人丟了臉面。
所以衛箬衣思來想去,為何瓜田李下?先避開這段敏感的時間再說。
她回到府裡,將皮球放好就直接去了隔壁的院子找衛燕。
衛燕正在看書,見衛箬衣蹦躂的進來,放下了手裡的書卷,含笑看著衛箬衣。
“又跑出去了?”那姑娘的身上帶著外面的清寒料峭,一看就是剛剛從外面回來的。
“是啊是啊。”衛箬衣笑道,若不是大哥體虛畏寒,衛箬衣現在已經將她冰冷的鬼爪子插到他脖子裡面去了。
衛箬衣將自己今日在外面的看到的一切說給衛燕聽。
衛燕默默的倒了一杯熱水含笑遞到了衛箬衣的面前。
窗臺上老夫人命人拿來的兩盆墨蘭已經開花,一室的清香撲鼻,衛燕看著衛箬衣那眉飛色舞的臉龐,只覺得歲月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