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小珂卻一步來到冉烈面前,“爹,擂臺上的女修一直在哭叫,我依稀聽到她說什麼‘袁大哥不是聖域修士’,爹,我怎麼突然覺得她說的袁大哥就是袁執。”
其餘五人大吃一驚。下一刻冉烈就飛身而起掠向擂臺。
廣場上空禦風飛行絕對是大不敬的舉動。冉烈的身子還沒到擂臺上方,兩道掌風就激射過來,冉烈當即掉落。下方修士紛紛避讓,任誰會想到有這種瘋子。
“咳,咳,”冉烈口中噴血半跪在地上,此時他想起北彥神君傳授的幾句口訣,趕緊抬起頭大聲叫道:“凝而無邊,散自有形!”
擂臺邊原本端坐六人,剛才正是其中一人打落冉烈,此時他抬手正要補一記轟殺,但是聽到冉烈說出八個字,他如遭雷擊僵在當場。
另外端坐的五人更是震驚的齊齊站起。
“你是何人,怎知我酈家神通的開篇要義?”
冉烈費力站起,“我有北彥神君的訊息,我要面見帝君大人!”
擂臺上六人再次相顧變色,其中一紫髯老者彈指一枚丹藥落入冉烈口中,“好,你隨我來。”
剛才飛掠中冉烈一眼就看出躺在擂臺上的一人就是袁執,此時他哪肯離開。
“不!我要帝君大人速速趕來擂臺這邊。”
“大膽!”之前對冉烈出手的帝境修士勃然大怒。
紫髯老者卻揮手製止住同伴,“如你所言,請稍等片刻。”
果然,片刻之後酈進元就疾飛而來,抬手間冉烈身不由己飛起,和酈進元雙雙落在擂臺上。
“道友怎麼稱呼?果真有我酈家老祖的訊息?”
“在下冉烈,來自東炎域。”
冉烈當即把初次見到北彥神君需要塑身,以及後來機緣巧合袁執送給北彥神君一株寒冥塑體藤的事情講述一遍。
盡管酈進元知道自家老祖從魁星閣消逝之後去了聖域,然而聽冉烈一番講述,他一顆心仍然高高懸起後怕不已。
“冉道友恩義,酈家人永記於心。”
酈進元對著冉烈深深一拜,然後快速來到袁執身邊,按冉烈所言,袁執才是他酈家老祖重生的第一恩人。然而查探過袁執的傷勢酈進元不由大皺眉頭。
靳詩琪驚喜,得知眼前之人乃是雪戎域帝君她更是惶恐,但她還是把袁執與聖域修士一戰講述一遍。
獲知瘦高麻桿的聖域修士已死,雖然逃走了元神,酈進元仍然心頭一鬆,並和顏悅色安慰一番靳詩琪。
笛量山一間靜室內。這裡是酈進元平時修煉的地方,靈氣濃鬱,陳列案幾上各色丹瓶無數。酈進元當然看出汪劍屏來自聖域,所以此時並不理會她。
先是給袁執服下一枚九轉回雲丹,然後酈進元給袁執緩慢輸入靈力。
袁執醒轉的一刻,神識剛一運轉識海內就刺痛無比。很快他就意識到這一次受傷絲毫不亞於上次被戈洪等人圍攻。認出這是一間修煉室,袁執顧不得眼前人是誰,忍痛取出一瓶玄天水,咕咚一下大半瓶已經流入口中。
玄天水?
酈進元震驚萬分。八品的九轉回雲丹在他看來已是天下罕有的療傷聖藥,誰料想這個年輕人身上竟然還有玄天水。有了玄天水,再重的傷勢都不過是浮雲。
足足兩個時辰後袁執再次睜眼,臉上還掛著一絲笑意。
“是你救了我吧,萬分感謝!請問尊姓大名?這是哪裡?”
酈進元拱手一禮,“我叫酈進元。袁道友無須客氣,冉烈道友已經給我講過,酈某還要感謝袁道友對我家老祖的救助之恩。”
袁執驚異,“你是酈大哥的······”袁執忽然意識到不妥,眼前的酈進元還不知是酈北彥的第幾代後人,自己稱呼酈北彥大哥,貌似這個酈進元會很憋屈。
“哦,原來是進元帝君,失敬失敬。北彥神君曾邀請我來雪戎域做客,沒成想還沒到笛量山就差點丟了性命。對了酈道友,冉堡主他們可都安好?”
“放心袁道友,冉烈道友一行六人,還有一個叫靳詩琪的女修,我早已吩咐下去好好款待他們。”
袁執這才放心。這時他看到倒在一邊昏迷的汪劍屏,“酈道友,我想盡力救醒她。”
酈進元詫異,“為什麼?這女人來自聖域,屠戮我雪戎域修士數十萬人,我以為還是斬殺來的幹脆。”在他看來袁執純粹是浪費玄天水。
“這個女修並非狠毒之輩,何況我想知道她的仙元為什麼與混沌界修士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