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道友,”唐鏞趁機傳音,“虞彩的父母曾經擁有一個陰陽水潭,不需要五行水浸泡的那種,珍貴無比。陶炳南與虞氏夫婦是至交好友,為了陰陽水潭這家夥竟然暗算了虞氏夫婦,但最後卻被虞彩帶著陰陽水潭逃離。如今這已是公開的秘密。袁道友,你一定要小心,最好撇清這場是非。那個廖掌櫃更是老謀深算,毒蠍心腸,你萬萬當心。”
隨著廖掌櫃落座,整個大廳氣氛似乎變得柔和。聽了唐鏞的敘說,袁執就知道這些人個個心懷鬼胎。
陶炳南率先說話,“廖掌櫃,虞彩是我虞師弟的女兒,因為她與我有些誤會,竟然攜帶宗門寶物私自逃離。今日我已將她拿住,不料宗門的寶物居然落在此人的身上。所以一時情急打擾了廖掌櫃。”
廖掌櫃眼中閃過不屑,“陶宗主,你秦月宗有什麼寶物我不知道,但是虞家有一個陰陽水潭卻是無人不曉。雙傑拍賣行傳來訊息,魁星閣已經開啟,陰陽水更顯稀缺,我正想找虞彩仙子商談此事呢。”
陶炳南的古銅長臉瞬間憋成深紫,兇戾的白眉抖動,他恨不得立刻出手教訓這個醜陋的家夥,廖掌櫃再強,也抵不過他和四位長老的聯手。但是陶炳南很快又隱忍下來,廖掌櫃剛才提到的雙傑拍賣行才是恐怖,十個秦月宗也不夠人家一指頭戳的。
廖掌櫃看向袁執,“這位朋友怎麼稱呼?這麼說虞家的陰陽水潭在你身上?”
豐朗搶先說道:“廖前輩,他叫袁執,是我璇璣宗的朋友······”
豐朗無非想表示一下璇璣宗的存在,也好在分配陰陽水時有一個名正言順的份額。不料廖掌櫃一個冰冷眼神豐朗就訕訕住口。
袁執心裡苦笑,虞彩的戒指恐怕是保不住了。這些人的終極目的是陰陽水,當然,如果現在用這枚戒指換得虞彩一條生路,也算對得起她當日的請求。
“虞彩確實讓我儲存一個戒指,廖掌櫃剛才說要找虞彩仙子談生意,我也是這個意思,不負所託,我只想把這枚戒指親手交給虞仙子,然後你們盡管去談。”
不卑不亢的聲音再次令所有人一驚,陶炳南心裡反而舒服一些,和大多數人釋然的神情一樣,他認為袁執的腦袋不大靈光。
只有唐鏞對眾人的戲謔眼神同樣抱以戲虐,他當然知道袁執有足夠的實力不用仰人鼻息。
廖掌櫃呵呵一笑,“也對。虞家的東西自然要與與虞仙子商討。陶宗主,虞仙子現在何處?快快把她請來,咱們和和氣氣談筆生意。”
廖掌櫃並沒有介意袁執的無禮,相反他覺的主意不錯,虞彩現身,憑著殺父殺母之仇,她就不會把陰陽水潭交給陶炳南。
陶炳南猶豫,“······好吧。”
虞彩一出巨船就被陶炳南和晏智的人擒住,此時正押在城主府,所以不大功夫就被帶到賈家樓。
秦月宗的一位長老和一個城主府隨從,兩人架著一個女修往大廳當間一放,女修明顯重傷昏迷,兩人一鬆手她隨即軟到在地。
袁執詫異,這是虞彩?拿掉了面具的虞彩,盡管頭發淩亂,衣衫破碎,渾身星星點點的血跡,但一張絕美的容顏反而更具震撼,可惜那一雙讓袁執好奇的大眼緊緊閉著。即便虞彩是一個仙王境的強者,此時的悽慘也令袁執大為不忍。
終於,虞彩慢慢張開眼睛,此時大廳的門口已經聚集太多的房客。虞彩掙紮站起身,環顧四周她大概明白此間的情形,她的目光最後停在袁執身上。
“袁道友,連累你了,把戒指給他們。這不關他的事。”
虞彩把頭扭過去,她最後一句話是對陶炳南說的。搖搖欲墜的身軀,眼中卻閃動著噬人的光芒。
“等一下,”袁執亮出戒指,“廖掌櫃,陶宗主,還有璇璣宗的諸位,陰陽水潭是虞彩的,你們只管拿去商量如何分配,但是我要帶著虞彩離開。”
“混賬!”陶炳南大怒,“虞彩是秦月宗的人,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指手畫腳。”
袁執心底騰地一下怒火竄起,隨即把戒指扔進真靈珠。漫說之前唐鏞給他講過虞彩她爹孃慘死一事,如今把陰陽水留下,陶炳南這個狗賊居然還不給虞彩一條生路,天理難容!
就在這時,從大廳的另一側突然飛掠過來一道人影,這人一道厲掌劈向陶炳南,然後身子幾乎不停,攬住虞彩向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