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緯國,你離開濰城都五六天了,那邊的工作不要緊吧。”
喬緯國已經六十歲,是濰城的市委書記。父親喬大年手術做完三天了,卻一直昏迷不醒,所以濰城的工作運轉他都交給了副手。
父親喬大年是當今華夏國二號長喬禹的大哥,喬大年比喬禹大十八歲,兄弟二人很小的時候就父母雙亡,可以說喬禹是喬大年一把一把拉扯大的。所以喬禹一生最敬重的就是大哥喬大年,所幸的是,喬禹的幾個孩子也相當孝敬這個大伯,以至於喬大年這次大病手術,可以說牽動喬家的所有人。
“興國你不用擔心,濰城的工作我早已安排妥當。”
這時喬素梅說道:“大哥,大伯已經睡了好幾天了,為什麼一直不見小東的影子。”
喬緯國眼中升起狠厲,“父親做完手術那天,小東看爺爺沒醒過來就先離開了,說是去給爺爺另找個大夫。這個蠢材做事總是沒頭沒腦的。”
“大伯,說不定東哥這次做對了呢。”喬興國的兒子喬琛插話道,“聽說公安部於長洲副部長十多年前得過肝癌,後來竟然莫名其妙好了。而且於長洲還有一個老朋友叫錢光越,如今是通海市的市委書記。錢光越的孫子遭遇車禍變成植物人,後來突然間醒轉康複。這兩件神奇事件據說都是於長洲的外孫,一個叫袁執的年輕人所為。”
喬興國皺眉,“於長洲的事情我知道。我還特意找過他,於長洲說已經有十年沒有外孫的訊息了。莫非東兒找到了這個年輕人?”
喬琛說道:“不是的,爸。前不久大爺爺還沒做手術之前,東哥他們幾個和我說起這件事。這分明是於長洲副部長做事沒眼色,說什麼十年時間沒有他外孫的訊息,這怎麼可能!難道這個袁執從不和家人聯系?所以大爺爺手術後,東哥就回了濰城,聽說袁執的家離濰城不遠,東哥大概是去他家裡找人了。”
喬興國沒說話,想起一個多月前於長洲的答複,他當時心裡的確很不舒服。後來想到一個年輕人絕不會有這種治療癌症、喚醒植物人的本事,所以這件事被他忽略。
就在這時,從院落內側走出幾個老者,鶴童顏,還穿著白大褂。
喬興國立刻將幾人迎進客廳,“陳老,劉院長,情況怎麼樣?”
劉院長說道:“我剛才又做一遍細致檢查,手術很成功。但是病人畢竟年事已高,經歷如此大的波折,醒轉過來恐怕還要等一段日子。陳老開了一副疏氣活脈的方子,再觀察觀察吧。”
送走專家治療小組已是十點鐘,客廳裡突然間電話鈴響,喬興國一看座機來電顯示,竟然是父親打來的。父親一大早就去參加一個重要會議,此時怎麼會打電話回家呢?
“喂,爸,您有什麼事嗎?”
“興國,”話筒裡傳來喬禹嚴厲的聲音,“昨天在東山省萊雲縣,於長洲的重孫女被人綁架,你立刻去查一下這件事是否與喬家人有關系。如果有,立刻將小孩完好無損送回去,並表達歉意,安撫好她的家人。聽到了嗎?立刻去做。”
喬禹結束通話電話,喬興國已徹底石化。終於,他明白過來侄兒喬東是想透過什麼辦法逼迫袁執現身了,手法實在低劣。不過一番心意可嘉。
但是,這種事情怎麼會驚動到父親,那可是日理萬機的國家二號長啊。
客廳中喬家人看見喬興國接個電話後臉色變幻不停,“爸,出什麼事了?”
喬興國遽然驚醒,“小琛,快給小東打個電話,問他是否從萊雲帶走了一個小孩。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