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的同伴叫童立山,兩人這一次為宗門招收天才弟子的同時,還要完成二長老交代的一項任務,那就是監視丁十三。
夜色深沉,此時杜衡和童立山相對而坐,桌子上擺有靈果、靈酒。他們所在房間的窗戶正對著丁十三的院落。
童立山吃下一個靈果,“杜執事,今天那姓袁的真是三品丹師嗎?”在東勒城遇見一個二十多歲的三品丹師,他總覺的怪異。
“袁執交了一千靈石押金,應當不是玩笑。”杜衡說道。
“嗯。要是這小子是個四品丹師,奎農大比正好一戰成名,那該多風光啊,宗門也會重重獎勵我們。”
“你做夢嗎?這麼年輕的三品丹師已經很難得,如果他三品丹師的資質落實,宗門鐵定讓他參加奎農大比。甭管成績如何,此人前途不可限量啊。”
突然,童立山瞪大雙眼,“杜執事,丁十三家剛才閃過一道強光,像是遁符。我去看一下。”童立山說完,身子已掠出窗外。他不敢大意,這可是二長老徐長泰反複叮囑的大事,甚至宗主都有知道。
童立山飛身而去,杜衡也來到窗前,緊緊盯著丁十三的院落。
竇彩兒臨死前的話令袁執疑惑,拿起桌子上丁十三剛才喝酒用的酒壺,檢視一番未發現端倪。剛才符篆的動靜太大,袁執不敢過多停留,將酒壺扔進儲物戒,又取了丁十三的戒指,他快速出了房間。
哪知袁執剛飛身出了院落,突然一股淩厲的劍氣撲面而來。太快了,袁執來不及躲閃,本源紫氣瞬間護住全身。
袁執對自己的護體罡罩有著強大的自信,任由對方的長劍劈過來,幾乎同時袁執推出迅猛一掌。
偷襲袁執的正是童立山,他趕到丁十三門前的時候恰好袁執越牆而出,他隨即劈出一劍。對方落地未穩,這可是十拿九穩的機會。哪知淩厲的劍氣斬在對方身上居然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響,接著一股巨力打在自己胸口,童立山立時倒飛出去。
袁執已經認出來人是南月宗那位姓童的管事,他詫異南月宗的人為何埋伏於此,就在這時袁執又看見一人飛奔而來,他認出是杜執事。袁執因為戴了面具,並不擔心被對方認出,也不願糾纏,立馬飛身離開。
杜衡趕過來扶起童立山,“童師弟,你怎麼樣?”
童立山滿嘴吐血,一臉的驚駭,“杜執事快追,那人是紫魂神體,我能撐住·····”
聽到童立山的話,杜衡眼中露出奇異的光芒,下一刻他就消失在原地。
袁執沒有直接回彩虹丹樓,而是向西快速奔行。果然,他很快就發現杜執事追了上來。童立山彩虹境圓滿,袁執可以不放在心上,杜衡卻是玄罡境中期的修為,跑出東勒城袁執就頭大了,杜衡越追越近。
就在袁執準備祭出本源紫氣逃離時,突然身後嘭的一響,杜衡竟然翻滾著摔落倒地,顯然是受到了偷襲。
杜衡倒地只是一瞬就噌的站起,袁執和他幾乎同時向後望去,看清來人袁執震驚萬分,偷襲杜衡的竟然是糜九崖。
糜九崖站定身形,恰好與袁執將杜衡堵在中間。對袁執一拱手,糜九崖說道:“袁道友,有話稍後再說,今天切不可放走了此人。”
杜衡氣息不穩,明顯已經受傷,就在前一刻他還心花怒放,幻想著擒拿住前面逃跑的紫魂體修士,交給宗門,一個長老的位置鐵定跑不了,還有大筆的資源獎勵,他杜衡終於時來運轉,天緣眷顧。
然而後背突遭重擊令他瞬間清醒過來,只一眼他就認出了偷襲者的身份,“姓糜的,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居然如此卑鄙下作。再提醒你一句,我今天可是為宗門辦事。”
糜九崖冷哼一聲,“南月宗算個屁,爾等今夜的行徑也配說老子卑鄙。”
先前糜九崖一開口袁執就知道自己早已被跟蹤,先不管此人什麼目的,但他的話沒錯,此時確實不能放杜衡離開。自己必須進入奎農秘境,而糜九崖幾乎叫破了自己的身份,如果杜衡逃離,等待自己的將是無盡的麻煩,更不可能參加奎農大比。
毫無徵兆,杜衡彈射一般猛然向側面竄出,幾乎同時,袁執一掌拍向杜衡的雙腿,糜九崖經驗老到,淩厲一記打在杜衡的必經之路上,隨後兩把無柄闊斧出現在手中。
杜衡驚怒大叫,對方兩人反應太快,直接將自己的逃路封死。杜衡快速打出兩掌,接著祭出一根烏黑長棍,遊走之間避免被兩人圍住,長棍急舞,堪堪擋住糜九崖的無柄斧。
盡管杜衡躲閃狼狽,卻一時還能應付,糜九崖高叫道:“速戰速決!袁道友,你只管束縛他,其餘交給我。”
袁執一驚,這是糜九崖看出他缺乏對敵經驗,另外糜九崖似乎還知道他本源紫氣的超強束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