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袁執渾身的痠麻退去再次站起身時,安茹君乘坐的寶馬x5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此時已是晚上十點多,袁執失神落魄的下山,隨便找了一家賓館便一頭紮到床上。
自神魂複生,袁執就有危機感,想盡辦法積極修煉。可是今天遭遇鐘婆婆,生命被他人拿捏,這種憋屈殘酷的感覺立馬讓他想起了在珈蘭星的成長經歷,也再次讓他清醒。優勝劣汰,弱肉強食的森林法則,同樣也是修士的生存法則。袁執現在知道,鐘婆婆所說的金丹境,相當於九玄星神訣的第三層凝液境,而如今自己還不到第二層流雲境。
袁執又想起了明虛山,長松道士和鐘婆婆都提到這個地方。安茹君走了,或者說安茹君加入了玉冰崖,但袁執心底總有些不安。他等不了十年,他要快速提升修為。也許這個明虛山就是修士聚集的地方,要及早弄清楚這個神秘所在。
還有唐句生的那個叛逃弟子,必須盡快找到他,然後去一趟發現清脈洗靈露的地方,袁執相信一定會有驚喜。
另外,現在已到了四月底,袁執曾答應關家兄弟去一趟瓦桐山,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了。明天和宋惟彥打個招呼,幹脆先南下吧。
躺在床上,袁執從包裡取出安茹君的日記本。慢慢翻動,看著看著袁執禁不住淚濕雙眼,彷彿又被拉回了初中高中的那段時光。從初中他們相互注意對方到不知不覺間的相互牽掛,安茹君在日記裡都做了細膩的描述。安茹君是個矜持高傲的女生,也是因為袁執原先的膽小懦弱,兩人同學幾年彼此間的交流很少,正像袁執在畢業前糾結痛苦,安茹君則把這種思緒記錄在本子上。袁執越讀越是心痛,好多話更像是是袁執自己的敘說。
袁執的心顫抖了。大約一個月前兩人一起吃頓飯,兩個相知的人自那時才調整好共同的心率,盡管來得有些遲,袁執卻感到如釋重負和無盡的喜悅。直到此時讀了日記,他才知道安茹君對這段感情多麼的痴迷,多麼的刻骨。
日記的扉頁上是一段歌詞。正是袁執和安茹君共同看過的那部電影的主題曲《假裝忘記》。
看著那娟秀的字跡,袁執痛如刀割。畢業後的各奔東西袁執只覺得傷感,而今天的分別,尤其在看了安茹君的日記後,袁執感受到的卻是傷痛。他愧疚、悔恨······
茹君,我一定會盡早找到你,無論那個鐘婆婆對你心存何念,我都不會再讓你受一絲委屈,我發誓。
第二天迷迷糊糊中宋惟彥打過電話來,一個小時後兩人在一家餐館就座。
“袁執,你急死我了,到底找到安茹君沒有?”
“找到了。”袁執將昨夜尼姑庵發生的事情講述一遍。
“什麼?!”
宋惟彥的神情像是見了鬼一樣,“······你是說她們帶著安茹君開車走了?這怎麼可能,燕京所有的路口和機場都有警察嚴密尋找安茹君,她們怎麼離得開。”
袁執苦笑搖頭,“那老妖婆有一百種方法躲開警方的盤查。惟彥,沒事的話,明天啟程,我準備去一趟雲嶺省瓦桐山。”
安茹君的事情只能壓在心底,目前能做的就是快快提升修為。
“袁執,你怎麼又想起去瓦桐山呢?危險嗎?”宋惟彥不自覺的認為袁執總在冒險。
“沒事,只是答應一個朋友去他家裡做客。”
恰在這時,宋惟彥的電話響起,宋惟彥立刻接起。
“爺爺,有什麼事嗎?”
“是啊,袁執就在我身邊。”
接著,袁執就看見宋惟彥一直在聽,且臉色不停變化,足有一分鐘才結束通話電話。
“袁執,長江路剛才發生一樁金店搶劫案,三個歹徒都持有槍支,被警方追捕逃進一座大廈。”
袁執莫名,宋惟彥接著說道,“大廈已經被包圍,歹徒挾持了人質正在與警方對峙。你外公也趕往了現場。”宋惟彥已經起身,“袁執,我爺爺因為你的原因,立即讓人瞭解了詳細情況,剛才打電話告訴我,被挾持的人質中有一個是你表姐。”
袁執眼中寒光一閃,“惟彥,趕快送我過去。”
盡管和這位表姐只見過一面,但是最近以來舅舅的態度以及父母開心的樣子讓袁執根本不能容忍家裡再出任何變故。
不用半小時,宋惟彥的車子已到了事發地點。警察包圍了整幢大廈,周圍還有不少看熱鬧的人群,空中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
下車後,宋惟彥緊跟在袁執後面,可是擠進擁擠的人群,他很快找不見了袁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