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東山省公安廳特別行動處的一間辦公室內,郭傳明處長早早蒞臨崗位。此時,他看著桌上的一份檔案,眼中滿是驚訝與不解。
郭傳明今年四十三歲,精明幹練。昨天中午發生在省會齊河市的持槍搶劫銀行案震驚了省市高層。下午兩點四十分的時候,他看到了劫案現場的影片畫面,當即就看出杜中是一個古武者。也就在那一刻,郭傳明想起朋友,同時也是他引路人的容宇峰。
容宇峰在公安部任職。他曾讓郭傳明注意查詢一個叫杜玄山的古武修煉者。郭傳明在影片中看到杜中的第一眼,就想起容宇峰的託付,所以他隨即將銀行搶劫案的影片發給了容宇峰。
沒想到的是,直到傍晚七點,容宇峰才打電話回來,語氣充滿焦急和懊惱。容宇峰本人並不認識杜玄山,電話中提到了一個唐先生,透過唐先生指認,確定影片中的人正是杜玄山。容宇峰要求郭傳明立刻動手,盡量活捉,萬不得已死的也行。
而且,容宇峰告訴郭傳明,據唐先生推測,杜玄山很可能聞風而逃,他要求同時派警力在第一時間設卡,包括火車站、汽車站,各高速出口,即使不能捉到此人,能確定逃跑方向也是大功一件。
郭傳明立即調集三十名特警,十五名前往杜玄山住所,另外十五名特警迅速分赴車站路口等關卡,同時要求各級警員積極配合。
七點十分出發,十分鐘後即從益民中醫館傳來訊息,杜玄山蹤跡全無!之後每三十分鐘一傳報,直到晚間十點,各個關卡均一無所獲。唯一出現波折的是,鄧開帶領兩個手下,去東山大學詢問那個叫袁執的學生,居然被狂虐一番,鎩羽而歸。據鄧開講,這名學生是一個超一流的高手。
當晚十點的時候,郭傳明把所有情況向容宇峰作了通報,包括那名學生的事情。
所以第二天一早,郭傳明就來到辦公室。
果然,一陣鈴聲響起,正是容宇峰早早打來電話。
“郭處長,把各關卡的警力和對杜玄山的追捕都停下吧。昨天我找唐先生耽誤了時機,功虧一簣啊。而且杜玄山在銀行搶劫案中是一個正面形象,人沒抓到,訊息再洩漏出去的話,難免會有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此事盡量減小影響吧。對了,還有那個學生,你的手下說的是不是太誇張了。”
“容廳長,我保證我的手下沒有誇大其詞。另外,就此事我還有新的情況報告。”
“什麼事?”
郭傳明盯著桌子上的檔案,“我今天早上看到這名叫袁執的學生的進一步檔案,他居然是於副廳長的外孫。”
“嗯?哪個於副廳長?”
“於長洲副廳長。”
一陣沉默。
於長洲也在公安部任職,不過是偏冷一些的政策研究室,與容宇峰、郭傳明都算認識。
郭傳明約摸對方將這個訊息消化的差不多了,才繼續說道:“袁執這個學生,是今年才入校的新生,他與杜玄山的接觸最多有兩個半月的時間。我本來打算要摸清他昨天所有的行蹤,您看······還有必要嗎?”
“老郭,此事徹底打住。於廳長是個逍遙派,做事低調,別人也不會輕易去招惹他。再不要去打擾那個學生,免得節外生枝。”
“是!容廳長!”
“呵呵呵,老郭,不要搞得那麼客氣。還有一件事,唐先生的幾個朋友現就在齊河市,這兩天準備去一趟西夏省,你找四名得力的手下,聽話的那種,沿途護送。具體的薛雲帆市長會聯系你。”
放下電話的郭傳明仍然心頭火熱,所謂唐先生的幾個朋友,郭傳明當然知道這些人就是古武者。三年前自己有幸陪同容宇峰去一個深山老林打獵,隨行的還有三個陌生人。容宇峰對這三人極為客氣,甚至是恭敬。之後三人展露的手段令郭傳明震驚不已,徹底顛覆了他對人體能力的認知,也是從那天起,才真正明白什麼是古武者,並從此視為天人。
······
正如袁執猜測的那樣,蘇映雪的確有些背景。齊河市的第一把手是黃衣公子薛斌的父親薛雲帆,二號人物即是蘇映雪的父親蘇再嶽。華夏官場似乎有一個怪現象,那就是一個地方的第一把手和第二把手總是尿不到一個壺裡,齊河市亦是如此,薛雲帆與蘇再嶽根本就是貌合神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