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袁執去了安茹君家,卻被鄰居告之,安家已經搬走了。袁執有幾分失落,不過想想離東山大學開學也沒幾天了,兩人應該很快就能見面。
還有,袁執看到一條電視新聞,說的是一個多月前由歐洲飛往燕京的一架飛機失事的事情。該事件最終確定是天氣原因導致了飛機失事。在官方和航空公司慰問遇難者家屬的畫面裡,袁執居然看到了宋惟彥。
······
方敏蘭今天的心情非常不好。在萊雲縣忙碌一個月,考察廠址,瞭解當地政策,與陌生的當地官員洽談協商,勞心勞力果然是減肥的上佳手段。就在所有辛苦有了一些眉目的時候,公司總部打來電話,告之專案暫緩。
居然是暫緩,方敏蘭幾乎要氣炸了肺。此時她坐在悶熱的列車車廂裡,彷彿看誰都不順眼。
突然,方敏蘭的眼光一亮,她看到了一個更加不順眼的人,但心情反而好了一些。
告別爸媽後,袁執彷彿出籠的鳥兒,心情大暢。上了火車尋找座位的時候,他發現有人盯著他,而且是一個相當漂亮的姑娘。難道被一見鐘情了?
方敏蘭詫異,袁執居然一直走到她的旁邊。看來老天都看不過眼,將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送到眼前。那天可是費盡辛苦,包括施展人工呼吸才救活這個家夥。哪料不但沒得到一句感謝,最後還搭上了195元的救護車費用。
“大姐,你······好像坐了我的座位。”
“是嗎?拿你的車票給我看看。”
排除了一見鐘情的可能,對方的眼神更像是看見了獵物。袁執把實名制車票遞給她。
“袁執是吧。靠窗的座位你就別想了。另外,你還欠我兩百塊錢。”
“什麼?”袁執瞪大了眼,重新將美女仔細掃描一遍。
“大姐,我好像不認識你。”
“薄情寡義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化成灰我都認得你。”
周圍人豎起耳朵。袁執更是發懵,忽然靈光一閃,莫非這是一位夜店女子?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以眼前女子的條件,貌似兩百塊錢太低了。
“這位女士,你肯定是認錯人了。”袁執客氣地換上了尊稱。
方敏蘭壓制一下怒火,她不相信一個人可以隨便就忘掉起死回生。
“我給你提個醒。這是一個月前的事情,而且你的左腰部位還有一個黑痣。”
正要將挎包放到行李架的袁執聞言手一哆嗦,挎包掉落險些砸到方敏蘭頭上。袁執坐下來,周圍數道鄙夷的目光看過來,他略一猶豫,最終拿出兩百塊錢。甭管真假,能特麼說出自己腰間有一顆黑痣就值兩百塊錢。
一個月以前?大概是前任宿主被人坑了。“對不起,那一天肯定是我喝多了才會發生這種齷齪。也希望女士別再提這件事了。”
方敏蘭一愣,再看四周曖昧的眼神,她立馬反應過來自己的言語被人誤會了,也醒悟過來眼前的家夥都用“女士”稱呼自己了。
方敏蘭瞬間漲紅了臉,羞惱之下,她將兩百塊錢和車票摔向袁執。
“一個月前有個白痴跳河自殺,是我救醒了他,是我叫的救護車!”方敏蘭氣的站立起來,聲嘶力竭。
現在的袁執,記憶要遠遠超過這個星球的人類。對於前任宿主跳河,那是宿主的記憶。那天他神魂剛剛附體,急需找個安靜角落融合,所以快速離開,對當時身邊的事情只有一個大概印象。但袁執現在明白,身旁的女子定是事件的親歷者,而且正如她所言,是她對袁執施救並撥打了120。
按照這個邏輯,眼前可是救命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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